他劝慰的话卡在喉咙里,斟酌了许久,却只干巴巴的劝了句:“莫要胡思乱想,更不可自轻自贱,你是我家的姑娘,何必跟那些人比。”尤晚秋却钻牛角尖似的,泪眼带怒带怨:“说得好听,哥哥,我的好哥哥,今日话赶到这了,我也不瞒着你,免得你说我小性子,为着你娶了表嫂,在家里闹不安生。哥哥,你以为我如今就比那些人清白了?”王闻序眼神一凛:“广阳候他欺负你了?”尤晚秋带泪惨然一笑:“若是他欺负,我哪里敢找您要说法。是初来京城的时候,我被关进安平公主府,他们、他们……”
王闻序看着她,尤晚秋生的是美的,是江南韵致,如晨雾春花般毫无攻击性的美,笑的时候娇俏可爱,落起泪来也惹人怜,他一时却不敢看她。
他知道她被为难,却不知道竟是这般光景,被逼的无了立足之地。
他劝慰的话卡在喉咙里,斟酌了许久,却只干巴巴的劝了句:“莫要胡思乱想,更不可自轻自贱,你是我家的姑娘,何必跟那些人比。”
尤晚秋却钻牛角尖似的,泪眼带怒带怨:“说得好听,哥哥,我的好哥哥,今日话赶到这了,我也不瞒着你,免得你说我小性子,为着你娶了表嫂,在家里闹不安生。哥哥,你以为我如今就比那些人清白了?”
王闻序眼神一凛:“广阳候他欺负你了?”
尤晚秋带泪惨然一笑:“若是他欺负,我哪里敢找您要说法。是初来京城的时候,我被关进安平公主府,他们、他们……”
她原是装样子,说着说着却是真委屈了起来,泪半真半假,哽咽着捂住了脸,不让他瞧。
王闻序“噌”的站了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他却顾不得,绕过漆桌,大步走到尤晚秋面前,扯开她捂着脸的手,用袖子给她擦了满脸的泪。
尤晚秋被他给小孩拭泪似用袖子糊了满脸,气的伸手推了他两把,“你干什么!”
他把住她的肩,挟持一般,逼她不许躲开,表情森冷,异常的严肃,眉压眼头,风流的桃花眼里寒光凝聚:“阿奴,你老实交代,不许说谎,我看得出来。”
“呵。”尤晚秋冷哼一声,仰起头直视他,破罐破摔般:“我做什么要说谎,你不是要听么?我这就都告诉你。”
“我跟姑母初来京城,被安平公主扣在了她的府中。周淑婉仗着自tຊ己是县主娘娘,逼我给她下跪,我不愿意,就将我提到园子里,让仆妇压着我跪,还在那儿被周淑婉的嬷嬷掌嘴,下人人来人往都看着,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府里的下人都不敬我么?”
她看着王闻序,红唇轻启,说的话叫他既震惊又心痛:“他们指不定各个都见过我跪在公主府的花园里,被抽打的模样呢,这样丢人的主子,谁看了不笑话。”
王闻序眸子微颤,惊痛不已。
尤晚秋见此,心下痛快,比吃了灵丹妙药还通畅。
凭什么她受了委屈还要忍着,还要顾全大局,他们倒是舒服了。
王闻序得了娇妻跟高门的岳父母扶持,周淑婉得偿所愿,抢了她的未婚夫还能舒舒服服的当她的县主娘娘探花夫人。
上辈子她做了外室之后,在大街撞上周淑婉,还被她揪着骂……
多次当众受辱,她对周淑婉,对周家人、对安平公主这些人的恨已是到了顶峰,连带着娶了周淑婉的王闻序也被她恨屋及乌。
她知道王闻序对她的感情不一般,无论是兄妹情谊,还是……
他们到底是这么多年过来,他又是个记仇又狠心的性子,心气又高,最不爱被人挟制。
上辈子她什么都没说,他都跟周淑婉相敬如冰,若是她再从中作梗……
尤晚秋心底想着,颇为痛快,面上则是截然不同的,愈是楚楚可怜起来,美目哀怨的凝视他,“哥哥,逸之哥哥,姑母叫我嫁人,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
“半年前,羞辱我的不止有周淑婉,还有她的亲哥哥周同。”
一个男人要欺负一个女人,能用什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