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顺的朝他点头,唇边梨涡显现,王闻序这才拔腿离去。桂枝瞧他们眉来眼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等王闻序从她身边经过,打开门掀开暖帘走了,她才回过神来,踩着重重的步子朝着尤晚秋的方向走去。“小姐,表少爷他怎么能这般!他都娶了表少夫人了。您也是,怎么能由着他……”桂枝欲言又止,尤晚秋叹了口气,扯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的漆椅上坐下,劝慰道:“桂枝,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桂枝柳眉倒竖,她自十二岁被尤晚秋用一根银簪从人牙子那买来,如今服侍她也有七、八年的光景了。
桂枝瞧他们盯着自己,嚅喏了两声,说不出话来,却转过身扣上了房门。
她方才在门口战战兢兢的守门,听到房檐上积雪滑落的沙沙声都要吓个半死,后来听见了里头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桂枝当时心下就发慌,她等了一会,却听见没了声响,吓得也顾不得别的了,忙推开门去,没想到却看到的是这般暧昧场景!
这个登徒子!
桂枝也顾不得什么高低贵贱,她怒视着王闻序,看他的眼神犹如看着禽兽:“表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王闻序面色淡淡的,不置可否,直到被尤晚秋推了一把,他才后退了两步,跟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理了理被尤晚秋压住有些发皱的衣裳。
尤晚秋瞧着桂枝进来,也有些心虚:“桂枝,你别多想,方才只不过是我险些摔了,他扶了我一把罢了。”
这话说给鬼都不信!
桂枝看着尤晚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得尤晚秋尴尬不已。
她算计王闻序,挑拨他跟周淑婉的关系的时候,只觉得痛快,毕竟周淑婉也算得上是她的仇人。
但被桂枝这个前世今生都对她很好的好姐姐,好忠仆这么一瞧,她却像是做错了事情唯恐被责骂的孩子,心虚不已。
王闻序见此又胡撸了一把她的发髻,权当安抚。
又对着桂枝道:“你好生看顾着你家小姐,若是缺什么,直接去库房找李顺要,他今日便接任周福的职位,从此以后,不会有人敢克扣你们的东西了。”
他说完,抻了抻衣袖,看身上没有什么纰漏之后,对着尤晚秋扯出一个笑来,薄唇微张,声音未出,只做了个口型。
尤晚秋认出,是“且等等。”
她乖顺的朝他点头,唇边梨涡显现,王闻序这才拔腿离去。
桂枝瞧他们眉来眼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等王闻序从她身边经过,打开门掀开暖帘走了,她才回过神来,踩着重重的步子朝着尤晚秋的方向走去。
“小姐,表少爷他怎么能这般!他都娶了表少夫人了。您也是,怎么能由着他……”
桂枝欲言又止,尤晚秋叹了口气,扯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的漆椅上坐下,劝慰道:“桂枝,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桂枝柳眉倒竖,她自十二岁被尤晚秋用一根银簪从人牙子那买来,如今服侍她也有七、八年的光景了。
她比尤晚秋大上两岁,几乎是瞧着尤晚秋长大的,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见尤晚秋如此,还以为她是存了要给王闻序做妾的心思,焦急如热锅蚂蚁。
“小姐,您可不能犯糊涂!您前些日子可都跟我说了,是死也不给人当妾室,可不能在表少爷这儿犯浑。”
“您连广阳侯府的小侯爷都拒了,怎么在表少爷这里犯了糊涂!若是论起身份,咱们表少爷可不如他。”
“再说了,表少夫人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若是被她知晓了,那必然tຊ是要闹起来,若是她心狠些,告到安平公主跟周国公府那儿,那您可怎么办?表少爷他是万万护不住您的……”
桂枝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话,连哄带劝,又是给尤晚秋分析利弊,又是苦口婆心,嘴里都说的干涩了。
尤晚秋一开始还装出犹豫不决的样子逗弄她,听她后头越说越起劲,恨不得指着王闻序骂他是个窝囊废的咬牙切齿模样,竟是再装不下去了,“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小姐,您笑什么?”桂枝柳眉倒竖。
横竖她说了这么多,小姐是一个字没听进去是吧?
尤晚秋止住了笑意,也正色起来,对着桂枝道:“好桂枝,你家小姐我没那么傻,广阳候靠不住,难道表哥他就靠的住了?”
“既然知道他靠不住,那小姐你还……”桂枝疑惑。
尤晚秋见她不解,对她分析道:“咱们今日是将周淑婉得罪透了,若是不找个人庇护,日子哪里还能过得下去?而且周淑婉欺负我这么久,我若是不给她上点眼药,也是白费了她一番苦心。”
她见桂枝还有些将信将疑,又说道:“今儿个早上,姑母那边发话了,说是要让表哥他给我找个好夫婿,表哥已经答应了下来了。”
“桂枝,我对表哥没什么心思,即便有,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对桂枝浅笑着:“好丫头,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出嫁了,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人,跟我说一说,我给你攒嫁妆。”
桂枝羞红了脸,过了会才对着尤晚秋摇了摇头,道:“小姐,我只想一直跟着您,什么成婚不成婚的,我没这个念头。只盼着您成了婚,将我也一块带走,咱们一块离了这里,就什么都好了。”
尤晚秋笑盈盈的点头,她对桂枝说的话半真半假。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能如何,今生她没有按照上辈子的路走,导致局面,也跟她上辈子不同。
从今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变数在等着她呢……
不过即使再差,也不会比上辈子更差了吧。
尤晚秋笃定,而桂枝则在她的劝解中放了心,只期盼道:“等到咱们什么时候能离了这里,就万事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