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盛采薇的身边,只剩下夏儿一个得用之人。夏儿眼圈一红,立刻着手开始收拾起来,边絮叨着道:“您的身子骨越发虚弱,在搬宫前,先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吧!”“好。”入夜之后,周景昭难得踏入了凤仪宫。自袁玉盈入宫,他再未让盛采薇侍寝,眼下见他过来,盛采薇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喜悦之色。可是,周景昭左右环顾一番,见满殿空荡,他的脸色猛地沉下来。“盛采薇,你也想用离开来威胁朕?凭你也配?”盛采薇浑身一僵。多么可笑,她竟然还在期待他的垂怜?
“我狠毒?”袁玉盈像听到什么笑话般,面容一阵扭曲,落在盛采薇身上的眼神也像淬着毒,“我跟景哥哥相恋多年,皇后的位置本该是我的,若非景哥哥需要利用世家的权势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如何会娶你?你夺走我的爱人,夺走我的地位,竟然还敢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袁玉盈的话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盛采薇浑身凉透。
她不想相信这些话,可周景昭突然转变的态度,以及袁玉盈莫名其妙的憎恨,都在告诉着她,这是事实。
尤其,袁玉盈在皇宫中横行无忌,无需遵守任何规矩,甚至亲昵地唤周景昭做景哥哥,他们仿佛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伴侣。
而她呢?
她恪守本分,自称臣妾,甚至时常前往御膳房亲自下厨,只为周景昭能多吃一口饭,如此小心讨好,却依然被冷待被嫌弃被厌恶,为什么?
因为周景昭从来都不曾喜欢过她。
盛采薇心如刀割,可袁玉盈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挥挥手,便有个宫人走上前来钳制住她。
而另外一个宫人则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将用球球炖制的汤喝入腹中。
“我不喝!来人啊!唔!快来……唔!”盛采薇拼命挣扎,可没有任何人进来救她。
素来都尊贵无匹的凤仪宫,已然成为袁玉盈的天下。
“盛采薇,自己识相点,主动搬去冷宫,否则下一次,我断不会再这样轻易地放过你!”
说罢,袁玉盈趾高气昂地离开。
盛采薇狼狈地趴倒在地上,边咳嗽边呕吐,刚刚喝下去的汤水连同着血,一起吐在地上。
阵阵难闻的味道传入鼻中,她用力地闭上眼睛。
贴身宫女夏儿踉踉跄跄地扑跪在她身边,哆嗦着将她扶起来:“娘娘!您吐血了!刚刚袁妃调走了周围的所有侍卫,又命人抓着奴婢,不让奴婢进来。袁妃对您做了什么?您去告诉陛下,让陛下替您做主吧!”
盛采薇虚弱地摇头,如果没有周景昭在背后支持,袁玉盈哪来的权利调动侍卫?
周景昭既然喜欢袁玉盈,又怎会替她做主?
盛采薇咬牙站起身,环眸看看四周:“夏儿,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搬去永萋宫吧!”
永萋宫,是冷宫。
“为什么?”夏儿既不解又愤怒。
因为长兄身在边疆,正陷于战乱之中,随时都需要援兵的支援。
此前她跪在殿外,便是受托于父亲,想得知长兄现在的消息,却被袁玉盈一通搅和。
她不能再惹怒周景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这些没必要解释给夏儿听。
“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袁玉盈没有入宫前,盛采薇前呼后拥,宫中无数人竞相巴结。
可现在盛采薇的身边,只剩下夏儿一个得用之人。
夏儿眼圈一红,立刻着手开始收拾起来,边絮叨着道:“您的身子骨越发虚弱,在搬宫前,先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吧!”
“好。”
入夜之后,周景昭难得踏入了凤仪宫。
自袁玉盈入宫,他再未让盛采薇侍寝,眼下见他过来,盛采薇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喜悦之色。
可是,周景昭左右环顾一番,见满殿空荡,他的脸色猛地沉下来。
“盛采薇,你也想用离开来威胁朕?凭你也配?”
盛采薇浑身一僵。
多么可笑,她竟然还在期待他的垂怜?
明明他的眼中,他的心里,早就只剩下一个袁玉盈。
盛采薇鼻尖一酸,急忙垂头掩饰:“臣妾不敢。”
“不敢?你连朕中毒垂危,都敢置之不顾,私自出宫游玩,数日不归,你还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