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见过去种种温情,甚至白首不相离的承诺,都是假的!自始至终,他都在利用她。而现在她失去价值,他就再无怜惜。盛采薇满心绝望,身体亦痛得痉挛,却不敢反抗,只任他发泄着怒火。本想等他气消些,她再为父亲求情。可周景昭的体力太过惊人,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住,昏了过去。盛采薇再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夏儿坐在床边,不住地抬手抹着眼泪。盛采薇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急忙问道:“怎么了?”
他质问的语气,像一记重锤,锤在盛采薇的心上。
三个月前,周景昭于宫宴上遇袭,继而中毒昏迷。
太医们束手无策,不敢轻易用药解毒,眼见他的呼吸越发微弱,是盛采薇不顾自己安危,用嘴唇替他吸净淤积在伤口周围的毒血。
他的脸色好转,再经由太医们调理,这才逐渐康复。
可盛采薇自己却被余毒所害,不仅昏迷数日,醒来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她自问已仁至义尽,他怎么能因这件事情责怪她?
盛采薇眼眶微红,到底是有些委屈,便轻声道:“陛下,那时您已昏迷,是臣妾替您吸出毒血,是臣妾将您从鬼门关拉回,然后……。”
周景昭满脸阴鸷地打断她的话:“住口!满宫太医都告诉过朕,救朕性命的人是一个眼生的宫女,朕醒来后,亦瞧见穿着宫女服的盈盈因为连夜照顾朕而累趴在床边,盛采薇,你贵为皇后,竟然下作到抢别人的功劳?”
袁玉盈?
明明是她一口一口地吸出污血,明明是她救他,怎么会变成袁玉盈?
盛采薇孱弱的身体晃了晃,手指紧紧扣住床沿,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是了,袁玉盈是周景昭乳母的女儿,因为生母袁贵妃早逝的缘故,他格外敬重自幼就尽心照顾着自己生活起居的乳母。
故哪怕袁玉盈一直生活在宫外,却偶尔也会被接入宫来。
而用嘴吸毒,毕竟是在搏命,怕被太医们阻挠。
所以盛采薇那时特意换上夏儿的宫女服,伪装了一番。
她确定周景昭脱离危险后,因觉得身体不适而没有露面,选择了悄然离开……
估计是因为这样,才给了袁玉盈顶替她的机会吧?
盛采薇苦笑着,竭力辩解:“陛下,真的是臣妾救了您,请您相信臣妾!”
周景昭冷笑一声,清俊的眉眼间愈发冷冽:“那你可知,刺伤朕的刺客,是谁指派?”
盛采薇自然不知,可他这样问,答案便显然跟她有关。
于是她颤抖着,不敢作答。
“是你父亲!”周景昭见她面露羞愧,误以为她早知道刺客的事情,以为她跟那些宗族世家们沆瀣一气,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就想要他的命!
他猛地伸出手,掐住盛采薇的喉咙:“你们父女一个杀人,一个救人?把朕当傻子耍吗?朕现在没赐你一杯毒酒,已足够宽容!”
盛采薇不敢挣扎,只能用力吐字:“不可能!父亲断不会做这种事情,他素来奉公守法,正直无私,断不可能弑君!”
而且,弑君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若是真的,盛家还能安稳到现在?
周景昭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寒声道:“朕现在掌握的证据不够,没办法将盛家连根拔起,不过这一日迟早会到来!”
他不仅意图杀害她的家人,还特意向她做出预告?
盛采薇吓得脸色发白,惶然摇头:“陛下,请您给臣妾一点时间,臣妾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只请您放过臣妾的家人!”
“给你些时间,好让你毁灭证据吗?盛采薇,告诉你,朕不需要什么交代,只需要你们盛家,血债血偿!”
“不……唔!”
盛采薇想站起身来,跪下磕头请求宽恕,却不知怎么激怒周景昭。
他眼神愈沉,直接侵入她。
他从前,从未如此粗鲁地对待过她。
就像是要活生生地将她撕碎般,凶狠得让人心悸。
足可见过去种种温情,甚至白首不相离的承诺,都是假的!
自始至终,他都在利用她。
而现在她失去价值,他就再无怜惜。
盛采薇满心绝望,身体亦痛得痉挛,却不敢反抗,只任他发泄着怒火。
本想等他气消些,她再为父亲求情。
可周景昭的体力太过惊人,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住,昏了过去。
盛采薇再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夏儿坐在床边,不住地抬手抹着眼泪。
盛采薇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急忙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