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采薇脚步一顿,差点踩着裙裾跌倒,幸好夏儿及时扶住她。盛采薇下意识往自己平坦的肚子上瞥了一眼,心里既酸又涩。她曾承宠一年,也喝了不少助孕药,可肚子始终没有动静,而袁玉盈入宫尚不足三月,就已经有喜了?“娘娘,”夏儿帮她理好仪容,眼底又凝起泪花:“奴婢见您昏迷不醒,本想去找太医来给您诊治,可袁妃矫情得很,说她身体不舒服,让陛下把所有太医都传唤去她那儿,您现在过去,指不定会遇到怎样的场景!”盛采薇微微恍惚,随即强笑道:“那正好过去恭喜她!”
“娘娘,听说大公子在边疆遇袭,然后下落不明了。”
长兄真的出事了?盛采薇浑身一冷,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感,立刻掀被起身,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
只是下落不明,代表着还有得救,她得去求周景昭救他!
“娘娘,陛下现在在袁妃那儿,她,”夏儿取了外衣跟出来,见盛采薇往前面跑,咬牙说道:“她有身孕了。”
盛采薇脚步一顿,差点踩着裙裾跌倒,幸好夏儿及时扶住她。
盛采薇下意识往自己平坦的肚子上瞥了一眼,心里既酸又涩。
她曾承宠一年,也喝了不少助孕药,可肚子始终没有动静,而袁玉盈入宫尚不足三月,就已经有喜了?
“娘娘,”夏儿帮她理好仪容,眼底又凝起泪花:“奴婢见您昏迷不醒,本想去找太医来给您诊治,可袁妃矫情得很,说她身体不舒服,让陛下把所有太医都传唤去她那儿,您现在过去,指不定会遇到怎样的场景!”
盛采薇微微恍惚,随即强笑道:“那正好过去恭喜她!”
袁玉盈住在摘星殿,这是宫中最富丽堂皇的地方,黄金作地,夜明珠镶顶,尚未靠近,便已觉得刺眼。
“你来做什么?”周景昭小心揽着袁玉盈的腰,瞧见她,眼里掠过几分不自在,但很快就沉下脸,冷喝道:“回你的凤仪宫去。”
“陛下,”眼见侍卫们依言过来要抓她回去,盛采薇再顾不得其他,当即俯身跪倒:“请您救救臣妾的兄长!”
周景昭冷着脸没有吭声,倒是袁玉盈示威似的轻抚自己的肚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后娘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景哥哥预备削减世家的俸禄,却遭到以盛家为首诸人的反对,景哥哥现在巴不得盛家人都死光,怎么可能去救你哥哥?”
盛采薇僵在当场,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不可胡说八道。”周景昭伸手往袁玉盈的樱唇上打了一下,只是那动作太轻,不像惩罚,倒像是打情骂俏。
后宫女子不得议政,周景昭此举乃是告诫袁玉盈要慎言,却不是否认袁玉盈所说之事。
可盛采薇从未打探过前朝的消息,哪怕长兄明明自幼习文弄墨,从未拿过刀枪,却突然间去往边疆从戎,她也没有询问过缘由。
现在看来,莫不是被周景昭逼得?他要打压世家,所以首先就拿盛家开刀?那么兄长遇险,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的安排?
相识五年,她日日示好,少有间断,他就半点儿都没心软过吗?她于他来说,当真就只是一件工具?
既是如此,她就做一件有用的工具,他能不能再给她三分怜惜?胸膛里撕心裂肺的疼,盛采薇攥紧手心,低声恳求道:“请陛下容许臣妾归家见父亲一面,臣妾保证,会说服父亲同意削减俸禄,求您放过盛家。”
周景昭冷漠一笑,以嘲讽的语气问道:“盛采薇,若盛家跟皇后的位置,只能留存一个,你要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