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兔子栓门上防止逃跑,她脱下大氅和棉衣,撸起袖子开干。将院中的积雪铲出一条人行道,井口边缘打扫干净,又爬到木屋顶将雪和冰棱子清扫掉,取掉屋檐下挂的乱七八糟的肉和干菜。凑上去闻了闻,也不知道是哪一年挂上去的,一股臭味,她直接给扔了。将院子里的积雪杂物清理走后,看起来舒服多了。最后就是布置木屋了。进门的小客厅一个木方桌和木板凳是他用来吃饭的,左手边的主卧连着卫生间,主卧只有一个单人木床连垫子都没有,卫生间的淋浴马桶等设备很齐全,因为她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卫生间。
钟燃听了直接将那人连同破碗都踹飞了,并放下一句话,再逼逼道德绑架老娘肉喂狗,你们一根毛都吃不到。
再也没人敢说什么,给就吃,不给就老实看着。
白阾目光依依不舍地从野猪身上拉回来,还一步三回头。
这野猪若是她的就好了,一大家子过冬就不用愁了。
“白家娘子,你等等。”
“啊?燃姐叫我有事吗?”白阾嘴角扯出讨好的笑。
她得去帮着清理野味,然后再把家里的夫郎孩子们叫来,等下好都分一碗肉汤。
“这头野猪当聘礼可够?”
“嗯,啊?”白阾下意识应一声,随后愣住,并没反应过来。
钟燃牵住身后人儿的手推他面前,对她挑下眉。
我要娶你儿子,这是聘礼。
反应过来后的白阾只觉心脏快要跳出身体,那是激动的。
连连点头,“够了够了够了,聘礼够了。”瘦而皱巴的脸因这极力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怪异可怖。
哎呦妈,太丑。
钟燃赶紧看向十一洗洗眼睛。
“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三天后上门迎娶,该有的一样不能落,不能委屈了他。”钟燃眼神犀利,意有所指。
一头近六百斤的野猪拿到城里卖也值几十两银子,够平常老百姓过一两年了。
活了三世第一次成亲,婚礼要大办。
“我懂我懂我懂。”白阾赶忙拉住十一的胳膊,忽然想到什么,她笑容一僵,想说什么又看看野猪,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钟燃拎了两只兔子离开了,推开小院木门,钟燃没有立即进去,而是摸着下巴观察起来。
这个木屋是她从末世带来的,陪伴了她很多年,因为有随身空间,末世来临后她逃到荒岛,就自己动手做了这个木屋,用的时候拿出空间只需要在地面打上地基就可以了。
七十平的木屋内两房一厅一厨一卫,本来里面热水器空调电脑应有尽有,但是来到这毫无科技可言的世界后,她将一切高科技都收起来了,防止被人看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现在她住的地方只能用破小来形容。
参差不齐的树枝围成的小院子,院子门tຊ是两个过膝盖的破木板,菜园荒废着,一口井也许久没用了被雪覆盖,木屋顶上也都是雪,屋檐一圈结满了手臂般长的冰棱子。
整个住所就只有院中那棵凤凰树能看了。
春夏时节,凤凰花开,入眼的红,风吹过,落英缤纷,美不可言。
然而此时,只是光秃秃的树干,萧条凄凉。
看了一会儿,钟燃决定来个大改造。
将兔子栓门上防止逃跑,她脱下大氅和棉衣,撸起袖子开干。
将院中的积雪铲出一条人行道,井口边缘打扫干净,又爬到木屋顶将雪和冰棱子清扫掉,取掉屋檐下挂的乱七八糟的肉和干菜。
凑上去闻了闻,也不知道是哪一年挂上去的,一股臭味,她直接给扔了。
将院子里的积雪杂物清理走后,看起来舒服多了。
最后就是布置木屋了。
进门的小客厅一个木方桌和木板凳是他用来吃饭的,左手边的主卧连着卫生间,主卧只有一个单人木床连垫子都没有,卫生间的淋浴马桶等设备很齐全,因为她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卫生间。
右手边的小次卧是空的,挨着的是厨房,里面堆着柴禾是她用来取暖的,再没有其他。
来到清裳的生活她过的很粗糙,一个月她只有月中药效发作的前后几天是待在木屋里的,其他时间都是在山中找猎物。
既然决定找人结婚过日子,就不能再过以前浑浑噩噩的生活。
她进入空间,望着满满当当乱七八糟的物资无奈的挠头皮。
几百年的物资都在这里,她要找没有任何技术与狠活还贴近古代的家具用品,犹如大海捞针。
刚开始收到空间的时候能用的面积不过百平,随着她在艰难末世越活越久,空间面积也在扩大,很像游戏里打怪升级一样。
她每躲过一个天灾空间就会升一级,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空间面积到底有多大,反正她还没有装满。
开拓出来的金土地也是一眼望不到边,能看到的地方种的蔬菜已经成熟,她还没来得及摘,金灿灿的,看着非常喜人,成熟不摘也不会坏。
她还划出了一片牧场,将食草活物分类,它们在自己的地盘老实待着,互不打扰。
鸡鸭鹅牛马驴等活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反正只要她进来不是在接生就是在接生。
她只管接生,往里面投喂草,不需要太过用心的打理,它们依旧活蹦乱跳。
要问空间有那么多吃的她为什么还要辛苦打猎,那只有一个原因,她纯属闲的。
另外空间还有保鲜恒温功能,一个刚成熟的番茄,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依旧新鲜美味。
日用品堆成了一座座山,从里面找东西是个大工程。
钟燃深吸一口,还是动手了,既然都翻了,就顺便分门别类一下。
百货,家装,食品,家具,电器,医药……她所能想到的种类都分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累的直不起腰,才算完。
她能拿出空间装点木屋的家具和用品都找齐了。
刚从空间出来就感觉外面有人来了。
空间的时间跟外面一样,天色渐黑,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她。
带出来的东西将木屋填的满满当当,防止被人看到不好解释,她出了木屋并将门给关上,这才看清来人,笑问。
“白家娘子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白阾见她没有要请自己进屋的意思,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只好长话短说。
毕竟天寒地冻的,夜风又冷的厉害。
“我就不绕弯子了实话实说,十一是我捡来的,本想着长大嫁人能换些银钱,可是他命里克夫,嫁的七任妻主新婚当晚洞房都没入就莫名死了,你肯花大钱娶他我心里是高兴的,可是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得提醒你,若娶她得做好被克死的准备。”
钟燃没说话,抱胸靠着门,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