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的鸡鸭鱼肉都有,钟燃心中佩服。不愧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在短短的时间能从附近城调来这么多食材。人们望着高大马背上的纤细人影,将她的面容深深记在了心里。有认识她的也有不认识她的,但从今天起,云城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名字。钟燃。一场婚礼,宴请了全城几万百姓,一个半月,足够他们度过凛冽的寒冬了。钟燃本来还想再逛一会儿的,但是百姓的目光太炙热太虔诚,真怕他们会跪下来磕头。这样炽烈的民心她不敢受,她可不想当什么英雄救世主,立刻调转马头往家去。
钟燃说,“两位都是我的熟人,我确实不能厚此薄彼,这样吧,价低者得。”
冯珺立刻说,“红稠覆盖三十里,全城盛宴一个半月。”
林娇毫不犹豫,“红稠覆盖四十里,全城盛宴一个半月。”
冯珺恨得咬碎了牙,“九千两,我只要九千两。”
林娇猛拍桌子站起身,“八千五百两,我只要八千五百两。”
“八千两!”
“七千五百两!”
钟燃感觉自己眼前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头狮子,即将要失控撕咬的狮子。
“都别吵了,这样,你们一家负责城东,一家负责城西,每人三千两。赶紧考虑,我要睡觉。”
钟燃不耐烦地摆手打住他们的争吵,只觉耳边嗡嗡响。
“同意!”
“同意!”
二人异口同声,说完还不忘给对方一个白眼。
每人负责一半城,三千两也有得赚。
林娇问,“那红稠多少里?”
“不变,走走走,我要休息了。”直接将二人推出木屋,嘭一声将门关上。
不管怎么说,同样的事她少掏四千两也是值得高兴的,算是意外之喜。
尽管空间里不缺金子,但那可是金子,无论在什么世界,金子都是最值钱的,当然是多多益善。
一整天都在云城转,累的够呛,她去洗个热水澡,进空间拿了泡脚桶给脚按摩了半小时,感觉更累了。
但肚子还在咕噜噜叫,买的生活用品还没摆放好。她进厨房给自己做了一碗鸡蛋面条,烤了一根羊腿,一碗酒下肚,她舒服的对天长叹。
活着真好啊。
吃饱喝好就又继续整理新房,活了三辈子,第一次操办人生大事,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第三天清早,钟燃一身火红喜袍骑着黑色骏马往十一家去迎亲,她红稠二十里宴请全城百姓tຊ一个半月的消息经过两天的发酵终于变成现实,望着那一张张欢喜激动的笑脸。
钟燃在心里为自己的伟大决定点个赞。
一个月半后冬天就会彻底结束,她希望云城的几万百姓能用一个健康的身体迎接万物复苏的春天。
或许暂停的战事会继续加剧,她一人之力改变不了什么,但能为全城百姓争取多活一天的机会也是好的。
风雪不止,吹动挂在树梢枝头的红绸带纷纷扬扬,如红蝴蝶在飞舞。
一眼望去,入目的红绸带,不止树梢枝头,每家每户的门头灯笼上挂的也是,连绵起伏,至少百里。
她的婚礼惊动了全城上万人。
她骑高头大马走在前头,身后是八人抬的花轿和鼓乐乐队,最后跟着长达百人的迎亲队伍。
从她家到十一家不远,吹吹打打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一身锦绣红嫁衣的十一被白阾牵出门,将手送到她手中,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
看她苦瓜脸钟燃就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洞房被克死。
懒得解释不想多逗留,她朝白阾鞠躬行礼牵十一上了花轿,翻身上了马,迎亲队伍再次出发。
她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直达城中心,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走过几个主干道,道路两边围满了百姓,对她送出祝福。
“新婚快乐,早生贵女!”
“白头到老,好人有好报!”
……
林娇和冯珺将婚宴办的特别漂亮,每条街道都支起土灶搭起棚子,迎着寒风大雪厨子们忙的热火朝天,一盆盆热气腾腾的菜盛出来,几分钟就被分吃干净。
百姓们也很自觉,乖乖拿碗排队,吃完了再重新排队领取,男女老少都有。
常见的鸡鸭鱼肉都有,钟燃心中佩服。
不愧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在短短的时间能从附近城调来这么多食材。
人们望着高大马背上的纤细人影,将她的面容深深记在了心里。
有认识她的也有不认识她的,但从今天起,云城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名字。
钟燃。
一场婚礼,宴请了全城几万百姓,一个半月,足够他们度过凛冽的寒冬了。
钟燃本来还想再逛一会儿的,但是百姓的目光太炙热太虔诚,真怕他们会跪下来磕头。
这样炽烈的民心她不敢受,她可不想当什么英雄救世主,立刻调转马头往家去。
夜幕降临,繁星升起。
钟燃将院中赖着不走想要闹洞房的人赶出去,迫不及待进了木屋一头扎进主卧。
拔步床上那人乖巧地静坐着,仿佛从进来身子都没动过,钟燃在他身旁坐下,激动一天的心在此刻终于平静。
将头放在他肩膀上,她温声说,“十一,我娶你回家了。”
他身子颤动了一下,袖中细白的十指紧紧握住,轻轻点下头,发出一声嗯。
钟燃伸手去掀盖头,手突然被他抓住,他急切带着哭腔,“别,我怕。”
他的手剧烈颤抖着,呜咽声终于控制不住。
“怕我会死?”
“他们……都是掀开……盖头后……死的……”他声音断断续续,破碎的让人心疼。
十一忘不了掀开盖头后看到的那一幕又一幕同样的死状,她怕眼前的人也会变成那样。
眼前猛地一亮,盖头已经被她掀开,四目相对,没有想象中的惨死脸,而是她清丽桀骜的带笑面庞。
“看我死了吗……”
钟燃想逗他的心情在看到他的脸后,顿时化雾不见。
若素颜的他如一株红梅,而此时上妆后的她就如一树的红梅,清贵艳丽,看的人完全错不开眼。
眉眼唇鼻,玉雕的般,无一不精致漂亮。
真是想不到,小小的云城藏有如此绝色。
“我先去洗个澡。”钟燃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他,“你要不要一起洗?”她打了个一起的手势。
十一立刻羞红了脸,垂下头,低低地说,“我洗过的。”
“哦,那太可惜了,我还想洗鸳鸯浴的。”
十一脸已经红成番茄,身子更加紧绷起来。
钟燃洗完直接爬上床,并要他脱掉鞋袜和厚重的喜服,二人只着中衣坐在床上。
屋中有炭盆,温度适宜,像是在过春,而屋外寒风呼啸。
十一被她看的害羞,只低头抠手指,一言不发。
钟燃拔掉他的白玉发钗,一头青丝如瀑垂落,她捧起一把放在鼻间轻嗅着。
白阾果然没有亏待他,只三天不见,他气色好多了,不止身上带香,头发上也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