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李红琴照旧出发去市场买菜,却没在往常的节点回来。孙鲤怕她晚做饭又通知不到位,等中饭吃的孙祥要挨饿,给李红琴打电话,没接通。她想出门去找,一开门,看到李红琴失魂落魄坐在楼梯口,把她吓一跳。“妈,你回来了干嘛不进门?你坐在这儿干嘛?”孙鲤问道。李红琴瘪着嘴,用晦涩难懂的眼神看她,颤巍巍嚎道:“我不活啦——”一觉睡醒变成脚踏两船的女人李红琴的哀嚎贯穿整栋楼,甚至隔壁栋一
两天后,李红琴照旧出发去市场买菜,却没在往常的节点回来。
孙鲤怕她晚做饭又通知不到位,等中饭吃的孙祥要挨饿,给李红琴打电话,没接通。
她想出门去找,一开门,看到李红琴失魂落魄坐在楼梯口,把她吓一跳。
“妈,你回来了干嘛不进门?你坐在这儿干嘛?”孙鲤问道。
李红琴瘪着嘴,用晦涩难懂的眼神看她,颤巍巍嚎道:“我不活啦——”
一觉睡醒变成脚踏两船的女人
李红琴的哀嚎贯穿整栋楼,甚至隔壁栋一楼邻居正在午寐的狗子都竖起耳朵。这一声,李红琴忍了一路,爆发起来,如潮如浪,汹涌异常。然则她又很快强迫自己生出理性,夺门而进,回家继续发作。
事情很严重,因为孙鲤还没来得及问李红琴是哪边的天要塌下来了能把她惹成这样,孙祥连杂货铺都顾不得开了也赶回家了。
“你怎么会招惹上陶至庭!”孙祥急赤白脸。
“小乐镇是不比大城市,但也不算小,咱这好歹算个城镇,人那么多,你要是不喜欢施去闲,实在没招应付他,缴械投降,被人说两天也就过去了,你怎么会偏偏就挑个陶至庭!”李红琴也急,和孙祥记得唇色渐褪比起来,她是急红了脸。
孙鲤不知具体情况,可她在父母这两句问责里也嗅出了味道。
“好端端的,我和陶至庭又有什么关系了?”孙祥和李红琴一急,连带着她也跟着冒火。
“你知道现在外边儿说什么!”李红琴拍桌。
“说你迟迟没和施去闲定下来,是一脚踏两船,还一脚踩着陶至庭。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阿鲤?怎么会有这样的话呢?”孙祥接过妻子的话,话语如连珠炮弹。
“苍天啊!和谁沾上不行,非沾上陶至庭!”李红琴捶心口。
“阿鲤,你先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孙祥一边轻抚妻子的后背,一边要女儿给个解释。
孙鲤咬了咬唇:“外头怎么会传我和陶至庭?你们得先告诉我,外边儿是什么情况。”
事情一点点溯源。原是今早李红琴去市场买菜,结果撞上廖姑婆,廖姑婆问李红琴,孙鲤和施去闲的事定得怎么样。经了喜宴一遭,李红琴更不甘落下风,故作云淡风轻应廖姑婆:“年轻人不着急,想慢慢处,做长辈的最好也别讨人嫌,插手太多反而坏事。”
廖姑婆以为李红琴在暗讽她多管闲事好打听,不悦到:“我催什么咯,又不是我的儿子、女儿,就是看不出阿鲤本事这么大,能在两个男人中间周旋得这么好。”
李红琴听出话里有话,要廖姑婆把话讲清楚。
“......在露露糖水铺,你家阿鲤不喝施去闲给买的糖水,却要喝陶至庭的,听说两个人还是一道偷偷摸摸去喝的时候,被施去闲撞个正着,好本事,你家阿鲤三两句话还把施去闲当场打发走,和陶至庭两个一桌孤男寡女喝糖水。”
孙鲤小脑抽得连带着眼皮直跳。
“孤男寡女”这个词,在小乐镇的使用范围,居然已经缩小到了一张桌子之上。
“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孙鲤咬牙。
“这事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要回来这儿,就得知道怎么在这儿混,你就说你有没有和陶至庭偷偷去喝糖水!”李红琴质问。
“喝了,光明正大去的。”孙鲤赌气,应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