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家事有什么关系?”孙祥问。“关系大了,陶至庭把钱给了他哥哥,把新店开业的事耽搁了,我——现在就是他新的合伙人。”“什么?”“什么!”“什么!”三个“什么”从三个人嘴里同时蹦出,回荡出一种令孙鲤无比欢愉的、错落有致的威震效果。“看杂货铺不是长远之计,我看这阵子爸也没真想我把精力耗在这里头,每天除了让我看店,就是陪他聊天,进货事宜我都沾不到手。我在外面这么些年,存款
“这和他家事有什么关系?”孙祥问。
“关系大了,陶至庭把钱给了他哥哥,把新店开业的事耽搁了,我——现在就是他新的合伙人。”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个“什么”从三个人嘴里同时蹦出,回荡出一种令孙鲤无比欢愉的、错落有致的威震效果。
“看杂货铺不是长远之计,我看这阵子爸也没真想我把精力耗在这里头,每天除了让我看店,就是陪他聊天,进货事宜我都沾不到手。我在外面这么些年,存款没多有少,陶至庭做对象骇人,做生意伙伴有什么好挑剔吗?”孙鲤越讲越像那么一回事,“他女人和哥哥跑了他都能照样出摊炸虾饼,这样的人做生意搭档再没得挑了。”
“叉烧玩意儿,你说真的假的!”李红琴再次要她回答。
“至于你,带着你的东西,给我走人。”孙鲤没应母亲的话,一股气焰转到施去闲头上。
“你好端端这么跟人讲话干什么!”李红琴训道。
“施老师,一样的招数,你连出两次,是真的仗着我不通人情世俗吗?”孙鲤敛起笑容,好脸色彻底消失。
施去闲愣愣看向李红琴夫妇,虽不置一词,眼中尽是冤枉。
孙鲤不再留情:“那晚到糖水铺,除了铺子里的人,就咱四个,我是好吃那家糖水铺,但我刚回来不久,去的次数也不多,那糖水铺也和咱家没什么交道好打的,没理由要传我消息。谁把这事拿去三传四传,不要我再挑明吧?”
“啊这,你怎么不怀疑是他?”施去闲说的“他”,自然是指陶至庭。
“陶至庭敢做这种事,我妈能去把他炸物档砸了。别说我俩之间就没这回事。”
李红琴夫妇回过味来,看向施去闲的面色一落千丈。
“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施去闲不肯认栽。
“我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想法,这事未必是你做的,可和你脱不了干系。上回我还能劝说自己你是好意,这回我找不到理由为你开脱了。施老师,你这个人,聪明,但是假真诚,前途光明,可是不够坦坦荡荡,咱俩的事,恐怕一辈子敲不定了。”
李红琴和孙祥面面相觑。
孙鲤自从外头回来,一直是咸鱼一条的状态,今天一连翻两个身。一下子要有新事业,一下子又口才爆棚把施去闲连消带打说得面如土色。
“我没有。”施去闲无力地吐出三个字。
“即使这事不是你做的,你用这事来施压,企图让我在父母面前做出和你确定下关系的承诺,和你上回做的事又有什么分别?”
这回施去闲哑口无言了。
“看来,阿鲤看不上我。”他露出牵强的笑容,再坐不住,只是面上还很和气,“这样的事还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既然如此......”
他站起身,孙鲤拎起他拿来的东西,祝福他:“希望施老师得遇良人。”
她把施去闲送出门口,再回客厅。
“这就黄了?”孙祥小心翼翼看向李红琴。
李红琴有新问题,问向孙鲤:“你说上回上回,上回什么事?”
人生只有一件大事
“你这点道行,要怎么在这儿混呐。”
得悉施去闲曾有意要给孙鲤安排教师的工作,不仅未果还挨了她一顿训,李红琴仰天嚎出了怅然一句。
孙鲤原以为母亲会夸自己,未料竟是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