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叫我就算不想和他一起,也不能输吗?”李红琴坐正身子,教授她江湖经验,“你以为你赢了啊?你就该把这好工作拿到手,再来反咬他一口,一能得份安稳工作,二传出去人家还要夸你有手段,以后你才是真正把玩施去闲的高手。现在这么样,顶多是平局,势利一些的还要啐你两句,讲你傻子,不识好意。”把玩?孙鲤忍俊不禁:“妈,你这都哪里学来的词,乱用。”而且,这种招数,太不要脸了。她投胎十辈子,活
“你不是叫我就算不想和他一起,也不能输吗?”
李红琴坐正身子,教授她江湖经验,“你以为你赢了啊?你就该把这好工作拿到手,再来反咬他一口,一能得份安稳工作,二传出去人家还要夸你有手段,以后你才是真正把玩施去闲的高手。现在这么样,顶多是平局,势利一些的还要啐你两句,讲你傻子,不识好意。”
把玩?
孙鲤忍俊不禁:“妈,你这都哪里学来的词,乱用。”
而且,这种招数,太不要脸了。她投胎十辈子,活到两个李红琴的年纪,她也干不出。
孙祥也在旁边哈哈大笑。
“你又笑什么?”孙鲤问父亲。
“我笑你妈,讲得头头是道,放到她自己身上,明明也做不出。”孙祥不愿妻子再给女儿施压,“自己生的女儿什么样不清楚吗?你要她做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喏,现在33岁人了,除了年纪摆在那儿,为人处世有点33岁人的样子吗?我们原本就不是要一个那样的孩子,你又为什么要讲这种话吓她?”
李红琴摆出一副难以理清头绪的模样:“我这不是被她和陶至庭的事气昏头了。”
“啊!陶至庭!你真的要和陶至庭合伙做生意?”孙祥幡然回神,问明孙鲤。
口子那么开出去,现在要是说没有,孙鲤一定会再把李红琴惹爆多一次。她只能硬扛:“还在考察阶段啦。施去闲给我一份工作,我不还是给人打工,在外头我还没打够工吗?那天听妈手机里三姑六婆讲起陶至庭家里那点事,我才动了这心思的。”
“你要是真有这份心气,那事情最后成不成倒都无所谓。”李红琴面色缓和。
孙祥一样喜出望外,不住点头:“至庭是个好孩子,只要别沾上他家,你和他拜码头都无关紧要。”
“那这施去闲,你去回了王巧?”孙祥看向李红琴。
李红琴感叹这真是两个人没缘分,“你要讲施去闲心眼子多,他心眼子要是不多,又怎么好回来了反而混得风生水起?可是咱家又偏偏不好这么样性情的,再讲那个张燕,能把儿子教养成这样也是情理当中,说到底,是我和张燕走不去一路。”
“靠你八寸不烂之舌去和王巧做惊人交战。”孙祥鼓气道。
有了孙鲤的理由和保证,当天李红琴就调整好了状态,天不怕地不怕又敢出门。
三两天,从东边来的风经李红琴的嘴巴吹一吹,又转向西边去。
和陶至庭喝糖水是因为要投资陶至庭开新店,是她家阿鲤回到小乐镇亦非池中物,仍然心气高远,不甘平凡。又扯起施去闲暗地里是要给孙鲤安排工作的事——
“这孩子是好意,可惜嘛,那到底是份给人打工的,不比当老板自由自在点。咱们谁没打过工是不是?天底下再好的工,但凡要在别个儿手底下做,就快活不到哪里去。”
“没人讲我不识好歹吗?”孙鲤向李红琴打听。
“听过老话吗?”
“哪一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和我的事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传你和陶至庭不清不楚这个事,一开始是把我气够呛,不过也还好是有这个事传出来。张燕家的人要是聪明,自己就会把风声压下去,不然到后边儿,越传越疯魔,人长一张嘴,那说的可是千百样的话,要是真有人信了你和陶至庭有关系,你以为会有人站施去闲那边?他有多优秀就有多招人嫉妒,到时人家只会说你居然看上个炸虾饼的也看不上他。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