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剧痛到麻木,可却没能挪动一寸。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三年前那个夏天。那时候的红绸也像今天的火这样红,她的心上人骑着高高的大红马向她走来,伸手微笑对她说:“瓷儿,我来接你了。”如同当年一样,苏文瓷微笑着递上了左手。火焰灼烧,切肤蚀骨,苏文瓷却微笑闭上了眼睛。她的景哥哥还是爱她的。楚治棋,只是苏文瓷的楚治棋。苏文瓷以为自己到了黄泉地狱,所以当她看见楚治棋的脸时,惊到心神不稳:“治棋,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咳咳——”
苏文瓷又呛出一口浓血,她眼前一阵发黑,天地在她的眼中好像一直在旋转。
她连迈出一步的能力都没有。
逃不掉了。
苏文瓷狠狠咬下舌尖,苦涩的血腥味冲得她清醒几分,趁着这机会,她用力推开了蓝初:“快逃,不必管我。”
“娘娘!”
就在这时——
“哐当”一下,两根横梁倒了下来,一根隔开了蓝初和苏文瓷,一根压住了苏文瓷的腿,她忍着剧痛抬头望,想看看蓝初逃掉了没有。
可视线里只有熯天炽地的火。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剧痛到麻木,可却没能挪动一寸。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三年前那个夏天。
那时候的红绸也像今天的火这样红,她的心上人骑着高高的大红马向她走来,伸手微笑对她说:“瓷儿,我来接你了。”
如同当年一样,苏文瓷微笑着递上了左手。
火焰灼烧,切肤蚀骨,苏文瓷却微笑闭上了眼睛。
她的景哥哥还是爱她的。
楚治棋,只是苏文瓷的楚治棋。
苏文瓷以为自己到了黄泉地狱,所以当她看见楚治棋的脸时,惊到心神不稳:“治棋,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他可是云州十二部的新王,谁能害的了他?
岂料,楚治棋却一把捏着她的下颚,阴沉道:“苏文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媚宠下作的手段?”
苏文瓷如同被人泼了盆冷水,人也清醒了。
她没死,可楚治棋的话却让她觉得比死还难受。
“治棋,你在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他竟用这种粗鄙的词语形容她。
苏文瓷心口疼的呼吸都在发颤,可楚治棋的冷酷还在继续,“我让你去小佛堂受训,你却故意打翻烛火烧了小佛堂,衣不蔽体等着我去,教司坊那一套你倒是熟。”
苏文瓷又疼又怒,她深陷大火九死一生,在他眼里竟只是哗众取宠?
一气之下,苏文瓷口不择言道:“楚治棋,你我相识九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而且当初是你说的王后之权等同于王,我用得着向你邀宠?”
楚治棋的眸色瞬间更加黑沉,苏文瓷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可还不等她解释冲动,楚治棋却忽然俯身靠近。
一点点,直到两人近到鸳鸯交颈的亲密,他却说:“看来水瑶说的对,我就是对你太仁慈了,所以你才会无法无天。”
“苏文瓷,我能立你为后,同样也能废了你。”
苏文瓷睁大眼望着眼前凉薄至极的男人,眼泪终究没忍住滑落下来。
泪水触及楚治棋的手,他立马一脸嫌弃甩开。
而这时,门外小丫鬟声音传来:“王,林姑娘做了噩梦,心悸不已,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两人距离太近,苏文瓷亲眼看见楚治棋的脸色由阴转晴,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吩咐:“今年的花朝节换做水瑶主持,苏氏,你好自为之。”
苏文瓷裹着厚厚的衾被,可还是透心冷。
云州十二部,无人不知花朝节乃当朝王后才有资格主持。
他就那么喜欢林水瑶,非要踩着她这个旧爱让新欢上位?
苏文瓷又一次看着楚治棋绝情的背影,低声呢喃:“治棋,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怎么好?”
北风卷起纱帘,无人回应。
“啪嗒,啪嗒,”眼泪不停的落下。
那泪,是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