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利刃瞬间架住苏文瓷,远处的苏宸见此,提剑就要闯来。苏文瓷见状,朝苏宸摇了摇头。她擦掉唇边的血迹,理了理残破的衣衫,让自己看起来更端庄一点。随后,苏文瓷冲苏宸行了有一个大礼:“烦请您给长老带一句话——请长老多给瓷儿几天时间,事了后瓷儿一定前去领罚。”苏宸心头一酸,他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受伤,故意跟他划清界限。两人遥遥对视,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们彼此都已经明白。楚治棋觉得眼前着一幕刺眼无比,也更认定了苏文瓷就是有私情,他冷酷道:“将王后押解进京,打入天牢!”
一旁的林水瑶脸色一变,立刻靠过去,“王,你是不是累了?”
借着关切的空隙,她悄悄把香包打开,一阵腻人的甜香飘过,楚治棋瞬间恢复。
好似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就只是幻觉一般。
林水瑶暗暗松了口气,这时,营帐外传来惊呼:“王,王后采药回来了!”
楚治棋立刻甩开林水瑶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林水瑶笑容顿收,没料到苏文瓷竟然还能活着出来!
帐外,苏文瓷踽踽而来。
她身上伤痕累累,每走一步,草地上就多一洼血水,她的身后已经有一条长长的血路。
透过破烂的衣袖,那伤痕深的都可以见到森森白骨。
将士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红着眼跪拜:“王后。”
楚治棋也愣住了,他眼看着苏文瓷靠近,眼看着她朝他摊开手,一枚青色的果子躺在她的手心,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下。
滴答,滴答。
他最厌恶血腥,可此刻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之前压下去的心悸又汹涌奔出,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心痛是因为苏文瓷。
“你……”
可苏文瓷却没让他开口:“从此,我苏文瓷与你楚治棋恩情两消,苏生莫问莫念,死生不复相见。”
楚治棋第一次乱了从容,眼前的苏文瓷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好像下一秒就要永远离他远去。
他不接,苏文瓷却不再等他,覆手向下,果子掉在了地上。
她割碎心魂,流尽鲜血才取来的圣果就这样被她弃之如履。
她用行动像楚治棋证明——
我不要你了。
楚治棋终于慌了,他觉得不对,很不对。
苏文瓷不是爱他吗?她不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吗?可为什么她看见他都不笑了?为什么她的眼里都是死寂?
楚治棋拦住要往回走的苏文瓷,却道:“你失心疯了?你这个样子还进毒雾林,让将士们怎么看我?”
苏文瓷眼中却平静无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不远处,毒雾林的入口,被禁地长老喊来的苏宸在催:“师妹,时辰到了。”
苏文瓷睫毛微颤,她该回禁地了。
擅闯禁地,需爬三千血刃。
两次为外人求药,需承剔骨之刑,这都是她欠苏族的。
她甘愿领罚。
未料,楚治棋却忽然发作:“好啊,我说你怎么上赶着寻死,原来是急着去见奸夫,苏文瓷,你就这么不知廉耻!”
此话堪比最蚀骨的毒药,瞬间搅乱苏文瓷强撑的平静。
她“哇”的一下,吐出一口心头血。
可她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只颤抖着唇,一字一句道:“楚治棋,我不欠你了。”
九年前他救了她一命,可三年前她也撕裂半边心魂救回濒死的他,今日又擅闯禁地取了圣果。如今,她不过只剩残碎心魂苟延残喘。
欠他的救命之恩,也该算还清了吧?
可楚治棋显然不这么想,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沉,“来人,将王后带走。”
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利刃瞬间架住苏文瓷,远处的苏宸见此,提剑就要闯来。
苏文瓷见状,朝苏宸摇了摇头。
她擦掉唇边的血迹,理了理残破的衣衫,让自己看起来更端庄一点。
随后,苏文瓷冲苏宸行了有一个大礼:“烦请您给长老带一句话——请长老多给瓷儿几天时间,事了后瓷儿一定前去领罚。”
苏宸心头一酸,他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受伤,故意跟他划清界限。
两人遥遥对视,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们彼此都已经明白。
楚治棋觉得眼前着一幕刺眼无比,也更认定了苏文瓷就是有私情,他冷酷道:“将王后押解进京,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