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痛斥:“我只是好心劝告,你怎么就跟疯了一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离婚?”“安安现在生病了,你能把她带到那里去?”周月茹被气笑了。是好心劝告还是护着他和夏清荷的私生子,他自己清楚!“我带走安安自然是为了她好,方琰臣,你别在我面前演慈父的戏了,现在只要看见你,我都觉得恶心!”方琰臣额上青筋直跳,脸色沉了又沉,最后留下一句:“你先冷静一下吧。”说完,转身离开。看着被再度关上的门,周月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啪!”
脑海中的弦好像在这一刻忽地断裂,周月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被气的逆流。
她死死地看着那两道身影,任由恨意在心中翻涌。
手攥得很紧,指甲都嵌进了手心,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直至他们消失,她才一步步转身,回到了病房之中。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安虚弱的模样,周月茹的心被悔意刺痛。
都怪她!
如果她坚决一点,早早和方琰臣离婚,早早带着安安离开这里,安安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眼眶一阵酸涩,周月茹握着安安发凉的手,心中不断乞求她能醒过来。
病房的门在这时被急匆匆推开。
周月茹浑身一顿,转过头去,便看见了方琰臣一脸焦急的模样:“安安她怎么样了?!”
心底霎时升起一阵讽刺,笑方琰臣真是好演技。
她压下刚刚的酸涩,声音中满是冷意:“我们的女儿伤到了脑袋,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不等方琰臣说话,她抬眼,眼底尽是令人心惊的憎恨:“如果安安醒不来,我要让推安安的那个孩子偿命!”
看着她这副模样,方琰臣皱紧了眉头:“你冷静点,对方也是小孩子,他或许并不是故意的。”
可这句话,却彻底点燃了周月茹的怒火。
她豁然站起身来,声嘶力竭:“方琰臣,你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是我们的女儿!你不心疼就算了,却还要这样护着罪魁祸首?”
“我告诉你,伤我女儿的恶鬼,我绝不会放过!我要他们生不如死,都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还有你——你不配做安安的父亲,方琰臣,你现在就跟我离婚!我要带着安安走!”
方琰臣被她喊得一愣,他的印象中,周月茹都是温柔贤惠,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恨不得吃人的周月茹。
他疲惫痛斥:“我只是好心劝告,你怎么就跟疯了一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离婚?”
“安安现在生病了,你能把她带到那里去?”
周月茹被气笑了。
是好心劝告还是护着他和夏清荷的私生子,他自己清楚!
“我带走安安自然是为了她好,方琰臣,你别在我面前演慈父的戏了,现在只要看见你,我都觉得恶心!”
方琰臣额上青筋直跳,脸色沉了又沉,最后留下一句:“你先冷静一下吧。”
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被再度关上的门,周月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除了离婚,是要把安安送到首都大医院去。
好在,她之前在首都读了大学,还算有点人脉。
安顿好安安后,周月茹就不再迟疑,迅速去医院最近的报亭打了电话,向当年的同学打求助。
好在朋友很给面子,马上应了下来。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走出报亭后,周月茹一身轻松。
她有了退路。
回到医院后,周月茹看着安安的脸红了眼眶。
当初安安哭着说爸爸妈妈别吵架,孩子的惶恐还历历在目。
可方琰臣有私生子,他护着私生子,并不是安安的好爸爸……
她轻轻抚摸着安安的头发,低声道歉:“对不起,是阿妈没有照顾好你,等阿妈治好你之后,我一定会给你加倍的爱。”
没过多久,门被重新推开。
是方琰臣。
他神色紧绷,但还是先低了头:“月茹,我刚才出去冷静了一下,之前我的话说的有些重,抱歉。”
“我已经和首都医院取得了联系,明早就会把安安转院。”
可对于他的歉意,周月茹没有领情,眼中只有冰冷。
她走到方琰臣的面前,丢出了那张离婚报告。
方琰臣眼中一沉,眉头重新皱起:“你别再赌气了,我说了我不会签……”
“方琰臣,”周月茹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至极,“我说过,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头了。”
“如果你不想闹出人命,就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