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琰臣在首都待了三天,终究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他回到了江城。他不会放弃找周月茹,此次回去是为了动用自己的人脉。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让伤害了周月茹和安安的人,付出代价。
方琰臣的心猛地一阵刺痛,几乎马上就要站不稳跌倒在地。
他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头直接冲到了那议论的人面前,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你刚刚说的那个女人……她现在在哪里?!”
那人被方琰臣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讷讷道:“我也不确定,但是那女人是外地来的,如今人没了应该会被警察同志带走,等着家人去认尸吧……”
脑海中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耳鸣,方琰臣赤红了双眼,问了出事的地点后,连旅馆都来不及订,连夜赶去了警察局。
面对警察说清楚自己的来意后,他便被领到了停尸间。
门被拉开,那冷意好像刺入了骨缝,凉得人全身发抖。
方琰臣脚步沉重,一步步走到那白布前,伸出了手,手却止不住发颤,连白布的一角都握不住。
好不容易握住了,他又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它掀开。
在看清那张苍白的脸后,方琰臣紧绷的全身好似猛地松懈了下来。
不是她……
幸好不是她……
此时方琰臣的心中充斥的情绪似乎只剩下了庆幸和后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哭喊,随即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当他看到担架上的人时,浑身一抖,瘫软在地。
接着,便是如同困兽一般的呜咽响起。
他的眼中尽是绝望和无助,哑着声音哭喊:“媳妇,是我没用……我不该念着多做一天工就能多赚一份钱,我应该陪着你的……”
方琰臣眸光黯了黯,又转头看了躺在那里的女人一眼,忽地问道:“她……的女儿呢?”
陪他进来的警察一怔,或许也是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忍不住叹道:“她在车来的时候尽全力把女儿推开了,只是那孩子的病需要很多钱,否则只能等死,可……”
剩下的话不用说,方琰臣也明白了。
那男人身上穿着工地的衣服,上面打满了补丁,他的脸上满是憔悴,可见高昂的医药费已经把他压垮。
他上前了一步,走到男人面前,拿出了一张存折递过去。
正在哭喊的男人一愣,出于本能的接过。
方琰臣淡淡开口:“这些你拿去,给你的女儿治病吧。”
这些本来也是他带来给安安办转院用的。
那男人闻言,手不住颤抖了起来,想要还回去,可方琰臣的语气却不容置疑:“你的孩子还等着这笔钱救命,别忘了,她是你的妻子用命护下来的。”
男人一僵,眼眶更红,哽咽着不住磕头:“谢谢,谢谢,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方琰臣将他拉了起来,拍了拍肩以示安慰。
正准备离开时,男人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你为什么要帮我?”
方琰臣步子一顿,轻声道:“或许是因为,我也有女儿吧……”
周月茹带着安安下落不明一天,他的心就不安一天。
如果可以,希望在她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一样有人,可以伸出援手。
……
方琰臣在首都待了三天,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他回到了江城。
他不会放弃找周月茹,此次回去是为了动用自己的人脉。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让伤害了周月茹和安安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