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闻言一脸期待看着夏清荷:“妈妈,你说把安安推下楼梯后,方叔叔就会是我的爸爸了,是真的吗?”夏清荷眉开眼笑:“当然,我当初故意在你方叔叔那说周月茹开厂亏了钱,搅和了她的生意,现在她女儿又出了事,我昨天就听说她哭着喊着要离婚!”“而且,听说周月茹昨晚就带着那个小丫头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算了,说了这些你个小孩也听不懂,你就记得,等会看见方叔叔要哭,要卖惨,知道吗……”她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卡在了喉间。
方琰臣呼吸一滞,下颌线都绷紧了。
定定看着周月茹眼中的决绝半晌,他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眸色越来越沉,他终于抬手拿起了那张离婚报告,握上笔:“既然你非要这样,那我就如你所愿。”
他握笔力透纸背,手背都因为心中憋着的那一团气起了青筋。
签下他的名字后,方琰臣摔了笔,眼中带着愠色看了周月茹一眼,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病房彻底静了下来。
周月茹像是脱了力一般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那报告上明晃晃的黑字,眼里一阵刺痛。
方琰臣终于签了字,自此,她和他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转头望着安安紧闭的双眼,她愧疚抚着她的发顶,又握紧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坚定保证——
“安安,妈妈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的。”
“从此以后,也再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迟早要他们付出代价……”
晚上九点。
在护士的帮助下,周月茹带上女儿,坐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车。
“呜——”
伴随着一声鸣笛,周月茹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不住跳动的心在告诉她,她即将迎来上辈子不曾有过的生活。
她要挣脱上辈子的泥潭,带着安安好好生活。
……
第二天清晨。
方琰臣从厂长办公室走出来,眼底尽是疲惫之色。
他昨天熬夜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工作,准备赶早去医院,带着周月茹和安安去首都的大医院进行治疗。
想着周月茹昨天决绝的眼神,方琰臣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伤害安安的只是一个孩子,虽然他也很心痛,可周月茹也太偏激了,竟会说出想让那孩子偿命这种话。
他担心周月茹真的会做傻事才劝她,结果她就喊着要和他离婚。
想着,方琰臣深深叹了口气。
安安受伤,周月茹可能是压力太大,才导致的情绪过激。
等把安安送到大医院治好了伤,她应该就会平静些,到时候他再和周月茹好好聊一聊,别总拿离婚说事,他从来没想过要离婚。
这样想着,方琰臣已经走到了厂子门口的拐角,却一眼看见了带着孩子的夏清荷。
方琰臣步子一顿,正要喊她,却听见他们的对话传来:“我们家小俊真勇敢,敢把那小丫头片子推下楼梯。”
小俊闻言一脸期待看着夏清荷:“妈妈,你说把安安推下楼梯后,方叔叔就会是我的爸爸了,是真的吗?”
夏清荷眉开眼笑:“当然,我当初故意在你方叔叔那说周月茹开厂亏了钱,搅和了她的生意,现在她女儿又出了事,我昨天就听说她哭着喊着要离婚!”
“而且,听说周月茹昨晚就带着那个小丫头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算了,说了这些你个小孩也听不懂,你就记得,等会看见方叔叔要哭,要卖惨,知道吗……”
她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卡在了喉间。
只见方琰臣正站在不远处,目光冰冷如刀,满目戾气的看着他们!
夏清荷的脸色白了白,一时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琰……琰臣……”
方琰臣的指节被握得咯吱作响,怒极反笑:“没想到我真的瞎了眼,留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在身边!”
“夏清荷,你记清楚了,我只是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才对你和颜悦色,还有,我没兴趣给你和你前夫养儿子。”
“你的孩子害了安安,我会让他,还有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完,他大步朝着医院奔去。
前所未有的不安笼罩他心头,他错怪了周月茹,伤了她的心。
不仅如此,他还没有尽到一个好父亲的义务,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女儿,甚至还为作恶者说话……
他要给她们好好道个歉,要去弥补自己的错误。
不安越来越浓郁,让他一刻也没办法等,只想tຊ快些见到周月茹。
急急冲进医院,方琰臣直接闯进了病房中:“月茹!我之前是被夏清荷骗——”
他的话在推开那道门之后戛然而止。
只见病床上空荡荡,早已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