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关上屋门,司遥遣散了屋内的下人,她从梳妆柜抽屉里翻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了不少铜钱和碎银子。温如蕴这六年来除了将军府,几乎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司遥困在这具身子里也憋得慌。司遥觉得丞相夫人太过于保护孩子,天天把孩子关在屋子里只会让他的身体更加脆弱多病,这个年龄段的温如蕴就应该多出去玩玩。她把小荷包递给他,温如蕴接过,“这是?”司遥道:“嘘!这是我存的私房钱,你穿得厚实,把它揣好。今天
“知道了知道了。”
关上屋门,司遥遣散了屋内的下人,她从梳妆柜抽屉里翻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了不少铜钱和碎银子。
温如蕴这六年来除了将军府,几乎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司遥困在这具身子里也憋得慌。
司遥觉得丞相夫人太过于保护孩子,天天把孩子关在屋子里只会让他的身体更加脆弱多病,这个年龄段的温如蕴就应该多出去玩玩。
她把小荷包递给他,温如蕴接过,“这是?”
司遥道:“嘘!这是我存的私房钱,你穿得厚实,把它揣好。今天是上巳节,晚上有灯会的,等过了宴席我偷偷带你出去玩。”
听到能出去玩,温如蕴脸上有了神采,随即又犹豫道:“可是阿娘……”
“就是因为你娘不同意,我才‘偷偷’带你出去呀!没事的,我们就玩一会儿,街上还有很多花灯呢,还有兔子形状的哦!”司遥哄道。
半晌,温如蕴慢吞吞地将小荷包揣进了怀中。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傍晚,司遥怂恿温如蕴,让他给秦弦月说想留在司遥院子里住一晚,加上柳凝再三保证会看好两个孩子,秦弦月同意了。
柳凝给温如蕴整理了一间屋子,等柳凝走后,司遥就跑到温如蕴的屋子里,一进门,温如蕴已经坐在小榻上等候多时。
她吹了屋子里所有蜡烛,只留下一盏油灯,造成温如蕴正在睡觉的假象。
“阿遥姐姐,我们怎么出去?”
“我自有妙计!”司遥透过门隙看向外面,门口下人还在守着夜,院子里暂时没有其他人。
她推门出去,下人行礼,“小姐,有何吩咐。”
“我想起来刚才王管家好像在找你,你去看看。”
“是,小姐。”下人准备去找王管家。
司遥又道:“天色不早了,阿蕴已经睡了,我也要回去睡觉了,你回来以后不许敲我们的门,也不许进来。”
“是。”
见人走了,司遥回到屋内,“走!我们出去。”
说着,司遥拉着温如蕴的手,发现触感冰冷,又拿过被他搁在一旁的小汤婆子给另一只手他捂着。
司遥带着他来到了院墙,她拨开层层绿植,只见后面居然有一个小洞,刚好够他们钻出去,温如蕴微微瞪大双眼。
司遥先钻了出去,对着另一头温如蕴道:“快来快来,汤婆子先递给我,我帮你拿。”
温如蕴乖乖将汤婆子递给他,接着也钻了出来。
这里是将军府后巷,一个死胡同,一直朝前走就是大街。
司遥把汤婆子递给他,转身朝外走,“这里有点黑,前面出去就是大街,街上到处都点了灯笼,还有花灯,可亮堂了。”
走了没一会儿,司遥察觉到不对,一转头,身旁并没有人,她瞬间出了冷汗。往回跑了一段,借月色看见站在原地的温如蕴,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不跟着我走?”司遥问他,“是不舒服吗?”
温如蕴摇摇头,嘴唇发白,“姐姐,不敢走……”他睡觉时夜里总是喘不过气,每次惊醒看着硕大的屋内空荡荡,只有一片漆黑,久而久之他开始有些怕黑。
此后温如蕴睡觉夜里必须要留一盏灯,虽然睡得不安稳,醒来时至少不会有害怕的感觉。
司遥牵过他一只手,软呼呼的,“没事,我牵着你。”
温如蕴握紧这只手,心中忽的有些暖,驱散了那些害怕。
司遥牵着他往巷子外走,走时心中有些怪异。
明明这是温如蕴,可她总是不能把眼前的人看作是那个威风凛凛的陌玉,好似她牵着的真的只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