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没有记忆的温如蕴来说,确实够苦,只是今天一过,就意味着温如蕴随时可以归位了。所以从今天开始,她得时时刻刻注意着温如蕴的安危,不然自己的大劫还没有过,不能归位,而温如蕴一个不小心死了,到时候一归位,准会来找自己算账,凡人司遥对上神官温如蕴,结果可想而知。秦弦月将儿子扶起,司遥也来帮忙,二人合力将温如蕴扶到床榻上。越看只会越不舍,秦弦月狠下心来不让自己再看儿子,她从侧门出了府,临走前,她又冲柳凝
这对于没有记忆的温如蕴来说,确实够苦,只是今天一过,就意味着温如蕴随时可以归位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得时时刻刻注意着温如蕴的安危,不然自己的大劫还没有过,不能归位,而温如蕴一个不小心死了,到时候一归位,准会来找自己算账,凡人司遥对上神官温如蕴,结果可想而知。
秦弦月将儿子扶起,司遥也来帮忙,二人合力将温如蕴扶到床榻上。
越看只会越不舍,秦弦月狠下心来不让自己再看儿子,她从侧门出了府,临走前,她又冲柳凝母女二人又行了一个大礼,秦弦月拉着司遥的手,“阿遥啊,以后阿蕴弟弟就交由你了。”
司遥郑重点头,不说秦弦月对自己的好,就算是为了自己,也得好好保护温如蕴,不能让他没了。
秦弦月转身回府,背影决绝。
司遥再一瞧,柳凝已经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很快大理寺的人已到了丞相府,府中兵荒马乱,温丞相于人群中大喊:“奸臣当道,国主被蒙蔽双眼,太子也遭奸人陷害。我温州南一心为民,自问从未做过对国家不利之事,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国主糊涂!”
说罢,一把火点燃了早已撒上烈酒的丞相府,拉着妻儿赶赴火海。
周围都是权贵居住之地,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烧到隔壁,大理寺的人急忙救火,等火扑灭以后丞相府烧了大半,他们最后在一堆灰中找到了丞相一家三口焦黑的尸体。
其余人都被押送走了,丞相府彻底成了一座空府。
许是迷药药效有些重,又或是温如蕴身体太差,等他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期间司遥一直守在他身旁。
她生怕温如蕴睡着睡着就睡死过去。
温如蕴睁开眼,看着守在床边的司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爹阿娘呢?”
司遥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她直白道:“节哀,丞相与丞相夫人已经自焚了。”
没有想象中的哭闹,温如蕴听闻后只是呆呆地看着帐顶,不再说话。
见状司遥把温如蕴扶起靠在床头,去桌子边端来白粥,“你已经睡了两天,先吃点东西吧。”
温如蕴神色麻木地看着前面,双眼空洞,身上找不到一点活气。
司遥直觉不好,温如蕴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意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她道:“你应该也知道,其实太子谋反本就是五皇子和国师设的一场计,若是想替你父母报仇,那就活下来。”
“只有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如果连你也死了,那丞相和夫人就白白牺牲了。”
温如蕴睫羽轻颤,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从司遥手中接过白粥,开始喝起来。
两天没进食,温如蕴饿得手抖,喝粥的时候勺子里的粥总是被抖落大半,见状,司遥想接过碗喂他喝,“我来喂你吧。”
温如蕴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
他一口一口喝着粥,司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从书桌上扯了一张纸开始折,不一会一只兔子就折好了。
她将兔子隔着被子放在他腿上。
司遥再抬眼时,温如蕴已经喝光了一碗粥,她接过空碗放回桌上,转身发现温如蕴还在看着那只兔子。
她坐到床头,将兔子拿起来放进他手中,一如小时候那般,每次她戏弄玩温如蕴时,他总会闷闷不乐,往往这个时候她会折一只兔子哄他,哄着哄着人就哄好了。
可这一次,貌似哄不好他了。
温如蕴声音嘶哑,他道:“阿遥,我没亲人了……”他的眼睛很红,眼中全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