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盖住他的手背,“你还有我,我陪着你。”所以千万别死,求求了。温如蕴彻底哭出了声,他崩溃地抱住自己,任由沾了泪水的发丝糊了满脸,接着,他又紧紧抱住司遥。司遥被他抱住,浑身不适,身体僵硬,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半晌,她还是伸出手,轻拍他的背,温如蕴却又一把推开司遥,转过身开始吐,将喝下的粥吐得一干二净。司遥庆幸他没吐到自己身上,不然这可忍不了。等他吐完,司遥找来帕子给他,让他擦嘴。温如蕴擦完嘴,想到
司遥盖住他的手背,“你还有我,我陪着你。”所以千万别死,求求了。
温如蕴彻底哭出了声,他崩溃地抱住自己,任由沾了泪水的发丝糊了满脸,接着,他又紧紧抱住司遥。
司遥被他抱住,浑身不适,身体僵硬,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半晌,她还是伸出手,轻拍他的背,温如蕴却又一把推开司遥,转过身开始吐,将喝下的粥吐得一干二净。
司遥庆幸他没吐到自己身上,不然这可忍不了。
等他吐完,司遥找来帕子给他,让他擦嘴。
温如蕴擦完嘴,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跌跌撞撞跑下床,司遥赶紧扶住他,“你要去哪儿?你现在身体太差了,还不能乱跑。”
低头又看见他光着脚,这间屋子里可没铺软垫啊,俗话说病从脚底入,万一他因此受寒了那可要命,司遥又道:“先把鞋穿上好吗?”
“我的东西,我要找我的东西。”温如蕴想往外走,奈何没有力气,被司遥强硬地拉回床尾坐着。
拿他没办法,司遥扶住温如蕴双肩,一字一句认真道:“先把鞋穿上,我慢慢陪你找。”
温如蕴愣愣的望着她,反应迟钝的找到鞋穿上。
司遥干脆拉住温如蕴的手,“去哪儿找,我带你去。”
“我的房间,丞相府……”
司遥想到丞相府被烧了大半,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的东西,还是决定陪他去找一找试试,“好,但是你要跟着我,不能乱跑被别人发现。”
司遥和温如蕴避开府中人多的地方,从偏门出去,丞相府附近没有人,温如蕴找到一扇隐蔽的小门入了府。
府中尽是残垣断壁,温如蕴按着记忆来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在废墟里面胡乱地翻找着,不顾手脏,司遥想帮忙,又被他拒绝,只能无奈在一旁守着他。
终于,一个烧得黢黑的铁盒子被他找了出来,他用袖子抹干净上面的灰烬,将盒子抱在怀里。
见找到了东西,司遥道:“我们回去吧,别人看见就麻烦了。”
温如蕴点头,眼前出现了重影,身体已经开始微晃。
等回到了原来的房间,温如蕴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温如蕴又生了一场大病,这场病,来势汹汹,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等人救回来后,也留下了后遗症,情绪激动时温如蕴会呼吸不畅,容易晕倒。
这下温如蕴彻底成了个病秧子。
病好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说话,往日爱穿的青衫也换了下来,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头发也用一根白色发带半束,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看书就是折兔子。
唯一愿意亲近的人也就只有司遥,现在连和温如蕴说话都要轻声细语,对此司遥想框框撞墙。
三个月后,将军凯旋,将军府多了一个前来投奔的表公子,名唤司长风。
温如蕴就这么在将军府隐姓埋名过了一年多,又是一个春三月,上巳节。
将军府嫡女司遥十五岁及笄礼,各路达官显贵齐聚一府,彼时司遥正在屋内尝试召唤范七。
十五年,她在人界整整十五年都没有收到鬼界来的消息,凡人之躯又不能直接千里传音给范七通灵,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符纸摆阵,但是这一阵法失败率也非常高。
就在司遥以为又会失败的时候,符阵中间忽的飘出一阵青烟,慢慢地凝聚成一个黄衫男子,他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
许久不见,范七竟比上次还要狼狈。
他眼底一片青黑,目光呆滞,脸上仿佛被什么妖怪吸干了精气一样,刷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