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去市医院,尽量快点,我有急事。”汪承立一坐进车里就开口说道,同时直接给司机塞了几十快钱。司机直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车里,虽然有些疑心,但看见汪承立一脸着急的样子,再加上现在大白天的,也就没有多想,踩下油门,向医院驶去。汪承立终于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脑子昏昏沉沉的,尽管想好好睡上一觉,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路。警局内,林白和陆岩两人还在讨论着案子,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虽然对案情有了大致方向,但还有许多地方存疑。
汪承立看着他狼狈而气愤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安心去吧,我会接手一切的。”
安临木听了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只可惜他牙齿被敲碎,舌头被割断,没力气打,也不能去骂。
汪承立把安临木翻过身来,让他仰面躺下。
随后,汪承立捡起地上的刀,一把剁在了安临木的手指上,除了拇指的四个手指尽数被剁掉了一半。
安临木发出痛苦的怪叫声,看着鲜血直喷的双手,心如死灰。
汪承立动作不停,一下一下地砍着他的手,很快,安临木的手掌被砍成了一块一块的。
接下来便是另一只手,然后是双脚,半个小时过后,安临木脸色惨白,周身都是体内喷出的鲜血,而他也只剩下一个被削地血肉模糊的躯干,四肢早已成了碎块,看着一副地狱景象。
汪承立用手抚摸着他的心口,喃喃自语道:“真不知道这几十年来,敏静是怎么在你手里活下来的,你的心,究竟是红是黑?”
安临木早已意识涣散,此刻他只想让汪承立痛快一点,送他早点上路,听到这话,也知道自己快要上天了,心里反而冷静了下来,之前对死亡的恐惧,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早已烟消云散。
汪承立拿起了菜刀,向着他的心脏出猛劈下去,一道大大的豁口出现,汪承立一刀刀地劈下,想到张敏静之前的生活,心中火气越来越大,动作也变得越发凶狠,安临木的血肉溅满了他的脸庞、脖子,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很快,安临木的胸口就破开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面对这血腥的场景,汪承立没有害怕,只有报仇的快意,他将手毫不犹豫地伸进洞口,随后用力拉扯着,一颗鲜红的,裹满鲜血的心脏就被活生生地拽了出来。
汪承立盯着这颗心脏半晌,随后狠狠抛在地上,用脚不断踩踏着,直到变成一堆烂肉。
而安临木早已不知道多会儿就已经丧命,脸上最后一刻的表情既有些痛苦,又有着解脱。
汪承立环顾店内四周,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血色,尸块到处散落,在幽暗的灯光下仿佛是一片酷刑之地,外面雨水掩盖了一切罪行的声音。
汪承立缓缓吐出一口气,虽然很累,但他还是硬撑着身子,去厨房洗去了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没有去打扫这惨烈的案发现场,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去做。
将卷帘门只拉开一小截后,汪承立马上弯腰走出来,快速拉下来,免得有人看到里面的情景。
他撑起伞,站在路边,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了省钱而去等公交,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市医院,尽量快点,我有急事。”汪承立一坐进车里就开口说道,同时直接给司机塞了几十快钱。
司机直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车里,虽然有些疑心,但看见汪承立一脸着急的样子,再加上现在大白天的,也就没有多想,踩下油门,向医院驶去。
汪承立终于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脑子昏昏沉沉的,尽管想好好睡上一觉,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路。
警局内,林白和陆岩两人还在讨论着案子,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虽然对案情有了大致方向,但还有许多地方存疑。
就在两人说话间隙,薛秉神情紧张,急匆匆走了过来,看他这个样子,林白的心也不由地提了起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罂粟。”薛秉上来就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在尸检的过程中,我们在安莹体内,检测到了罂粟的成分。”
薛秉面色凝重,林白陆岩也是如此。
“哦,对了,她瘦了很多。”林白脑中突然蹦出了许清婉之前说过的话难道说,安莹瘦得这么快的原因,就是服用了罂粟?这么想的话,倒也合理。
眼下,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各种杀人案件暂且不说,现在还牵扯上了毒品。
“安莹身上没有针孔的痕迹,估计是直接服用的罂粟。”薛秉补充道。
“她一个学生,应该很难接触到这种东西吧?”林白说道:“那么,很有可能是别人给她的。”
“对了,安莹也有被长期侵犯的痕迹。”薛秉翻着记录,说道:“其中最有疑点的,是她的大腿内侧,上面用小刀刻着‘李迢’这两个字。”
此话一出,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李迢?”林白不可置信地说道:“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与安莹自杀有关系?”
薛秉道:“我们观察这两个刻下的字,发现在刻字的过程中,有过多次停顿的痕迹,而且字的每一笔几乎都深浅不一,所以,我们猜测是安莹自己刻下的,因为疼痛而多次停顿。”
“如果是别人刻下的话,能接触到这个比tຊ较隐私的部位的人就很少,而且也不会这么断断续续。”
林白接受了这个有些离谱的事,“那么,安莹为什么要在大腿内侧刻字呢?”
一直沉默着的陆岩说道:“大腿内侧,首先是比较隐私,所以,几乎没什么人会发现这两个字。”
“这可能是安莹不想轻易让别人看到,一般人想要写下什么私密的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写在纸条上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或是记录在手机里不给人看,而安莹,却选择用刀在腿上刻字。”
陆岩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的生活极其没有隐私,没有安全感,某个或者某些人可以轻易窥探她的一点一滴?”
“而且,她没有用彩笔或是油笔写下李迢的名字,而是用小刀,我想这也并非是安莹故意找罪受,而是,这样写下的字,不会被轻易磨掉,安莹,这是想要留给我们线索。”
林白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看来,这李迢对她而言极其特殊,所以安莹才这么做,让前开尸检的人们看到这条线索。”
“薛秉,李迢的名字,是多会儿刻下来的?”林白问道。
“根据伤口的情况来看,大概有一两天了。”
“哎。”林白深深叹了口气,“先不说李迢,根据我们对前几起案子的推断,安莹之所以服用罂粟,怕是有人一开始就胁迫她这么做,这样即使安莹报警揭发了对方的罪状,自己也免不了被吸毒这个事所牵连。”
“所以,这个迫使她服下罂粟的人,是李迢吗?”
“对这么小一个孩子做这种事。”陆岩摇摇头,“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经常接触的学校里的人,李迢非常符合,再加上安莹刻下的字。”
“不过。”陆岩说道:“李迢平时都在学校啊,不太可能是自己种了罂粟,那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很大概率,是从别人手里获取的。”薛秉说道:“这背后,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林白严肃道:“这可不是小事啊,单说有人提供罂粟给安莹,就是一项重罪,况且,我们还不清楚,这罂粟是哪里来的,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吸食?”
“师父!”这时,就见江呈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林白的心忽然一颤,以往这种场景,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所以他下意识地提起精神,做好了心理建设,说道:“怎么了,别慌,出什么事了?”
“有人报警啊,说是汪承立的面馆,今天一整天就没开过,而且,就在刚才,有路过的人闻见里面的血腥味好像有点重,一点也不像是割肉发出的味道。”
“而且,卷帘门下面的小缝内,好像还能看见流出来的血迹。”
林白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打得有些猝不及防。
安莹这边的事还没有个答案,汪承立那边又出状况了。
是有人被杀了吗?还是汪承立被杀了?
在经过短暂的讨论后,林白决定要即刻逮捕李迢,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他的嫌疑都很大。
至于汪承立的面馆,则由陆岩带队去查看,汪承立与此案也有牵涉,因此,不能将其当做普通的外出。
林白所在的警车一路鸣笛,飞速开往一中方向。
眼下这个时间,虽然小学已经放学,但中学还在上课。林白等人到达学校后,得知李迢现在没有课,还待在办公室里。
“砰!”
片刻后,门被快速打开,林白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径直走向李迢。
“李迢,我们怀疑你与安莹自杀一事有关,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林白语气强硬,没有一点留情。
李迢看着对面来势汹汹,表情平静,只是微微笑了笑,点头轻声道:“警官,我只是一中的校长,平时也不带安莹的班,在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安莹这个人,不知道,她的自杀怎么会与我有关呢?”
林白心中冷笑,其他的不说,单就他不认识安莹,就八成是在撒花,安莹费那么大劲把他的名字刻下来,就算两人不认识,那也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而且,一想到李迢很可能与罂粟有关,林白就心中一寒。
对于李迢,林白不想多说,仗着人多,自己将其带上了警车,准备回到局里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