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一愣,“没有啊,她父母当时都把她遗弃了,我也没有那个必要再去找出来了,就算要找,以当年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加上,水玉一直没有提到想找亲生父母这个事,我也没有自作主张。”“你是怀疑,她的死与她的亲生父母有关吗?”林白问道。陆岩点点头,“嗯,因为我从各个方面都考虑过了,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疑点,唯有她的身世。”“说不定,李迢知道她的出身。”陆岩猜测道。“哎,等回去还得再好好审问一下李迢,他的心理素质很强,面对之前我们使用的几个招数,都能应对地游刃有余。”
车内一时陷入了寂静,林白和陆岩都在各自想着事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对于刚才所拼凑出来的想法,林白觉得与真相应该还算接近,只是,林水玉和汪峋,究竟是被凶手拿什么东西威胁了呢?
两个人做事都是光明磊落,应该不会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林白忽然又想起了,那些被奸杀的女孩子们。
难道,是凶手把他们侵犯后,又拍下了照片?
可是,当年对两人的尸检表明,林水玉和汪峋并没有被性侵的痕迹。
那会是什么?
还有什么事能使他们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
“咳,老林。”陆岩这时说道:“水玉不是你抱养的吗,你这几十年来,有尝试着……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吗?”
林白一愣,“没有啊,她父母当时都把她遗弃了,我也没有那个必要再去找出来了,就算要找,以当年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加上,水玉一直没有提到想找亲生父母这个事,我也没有自作主张。”
“你是怀疑,她的死与她的亲生父母有关吗?”林白问道。
陆岩点点头,“嗯,因为我从各个方面都考虑过了,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疑点,唯有她的身世。”
“说不定,李迢知道她的出身。”陆岩猜测道。
“哎,等回去还得再好好审问一下李迢,他的心理素质很强,面对之前我们使用的几个招数,都能应对地游刃有余。”
说起李迢,林白也很苦恼,他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如果能撬开他的嘴,对案件侦查一定是有巨大帮助的。
随后,林白思绪如潮,回想起了这几十年的记忆。
他因为母亲遇害当晚所经历的事情,一直在生育方面有些障碍。
而他也一直没有打算结婚,与妻子的第一次见面,是自己在追捕一个逃亡的歹徒,那人走投无路,劫持了路边的妻子,而自己与其搏斗一番,救下了她。
后来妻子对他渐生情愫,对于他生育方面的问题,妻子并不在乎,再加上她身子多病,本来也没想过要孩子,两人结婚后,就去市里的一个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小女孩。
据工作人员说,这个小女孩一开始是在孤儿院附近的垃圾桶里被人发现的,由于没有她父母的任何信息,孤儿院只好收留了她。
当时,林白看到她,心中就感到一阵触动,她一个人坐在树荫下,周围都是玩闹的小孩子,她好似没有被旁边欢乐的氛围感染到分毫,眼神毫不畏惧地看着自己和妻子。
那双眼睛,冷静又带着几分倔强,看着将来可能成为自己新父母的两人,没有丝毫忧虑或好奇,林白当天就确定了他要领养这个小女孩,之后给她取名林水玉。
林水玉自小就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不想要特意教导,仿佛天生一般,之后的学习和工作都很顺利,在之后遇到汪峋,林白还以为两人能结婚生活,结果却双双身亡。
想着想着,林白不禁有些心痛。
“你也不要多想。”看他隐隐露出的伤心模样,陆岩开口说道:“我们说的李迢和宋言什么的,只是假定他们与自杀案有关的前提下,现在还没有明确的依据,你现在也没有其它线索,就这么干想着,只是徒增悲伤。”
林白苦笑一声,“好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以之前的经验来看,他们八成与此有关,等找到白成谈话之后,我就试着查查水玉的身世,如果能顺便摸到李迢之前犯案的一些证据,那就更好了。”
说起林水玉的身世,林白不由想到了早已死去的齐栎。
“不知道,齐栎的身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山一直坚持说她是自己的孩子,但DNA鉴定结果又表示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最有可能是齐栎母亲的李岑,至今都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记得前些天查出来,死亡证明上写着的,李岑是不慎tຊ从山上跌落摔死,的但我觉得,她很可能是没有死亡。”陆岩在这一点上显得比较肯定,“许山和齐思义之所以都去担下杀人的罪名,很可能是在帮李岑掩盖着什么,只是两个因为某些原因,不知道对方也要来自首,这也让我们对此起疑。”
“不说齐思义,就但看许山,双亲身亡,平时没有特别交好的朋友亲戚,除了李岑,我们实在找不出,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他如此挂念,况且,两人都曾追求过李岑。”
“至于李岑的死,当时那个年代,用点手段,开一个死亡证明应该还算简单。”
林白说道:“你是说,他也参与到其中?”
虽然没有指名是谁,但陆岩还是点点头。
“而且,赵尚和王楹遇害的当晚,李岑,很可能就在李长鸿家里。”他又推测道。
林白有些不解,“可是,为什么要让李岑在人们面前消失呢?而且看两人的致死伤,可不是李岑的身量力气能够做到的,既然不是李岑杀的人,为什么要自首呢?”
“这点不能用替李岑替罪解释,难道是为了不让警方发现李岑的痕迹?可是,就算有人自首,警方也要对现场进行勘察,如果家里有李岑留下的痕迹,那当晚就应该除掉啊,犯不着去自首,而且,我们也一直没有发现李长鸿家里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是许齐两人同时自首,才引起我们警觉,想到李岑没死的可能。”
林白说着,感觉一股倦意袭来。
也不知道,这一个个谜团,多会儿能得到解答,不过,他相信就快要真相大白了。
“诶,你看。”两人说话的时间,已经开到了一中附近,陆岩突然指着前面说道:“那个就是白成吧?”
现在正是放学时间,学生老师们正陆陆续续地往出走。而白成站在路边,没有像平时那样骑着自行车回家,看来是在等白仲新来接。
林白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他,我们快走,免得一会儿白仲新来了。”
两人停好车,径直走向白成。
“你好啊,白同学。”林白笑着朝白成招了招手。
看着两名警察来找自己,白成脸色不免变得紧张起来。
“我们有些事想问问你,麻烦跟我们走一趟,你是在等你爸爸吧,放心,会有人通知他的。”林白的语气随和,但却好似命令一般让人抗拒不得。
“是很重要的事,和前几起案子有关,也和你有关。”林白盯着白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成显得摇摆不定,若是自己跟警察走了,回去之后说不定会怎么被白仲新殴打一番,可若不去的话,两个警察就守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耗着也说不过去。
“白成!”
这时,一旁传来白仲新的声音,林白转头看去,只见白仲新对他们露出一个略显怪异的笑容,点了点头。
“白先生,我们想询问一下白成关于案子的事,只要几十分钟就好。”林白像是下通知一般,说完就拍拍白成的背,示意他跟自己走。
“哎,警官。”白仲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最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过两天再说?现在这状态,怕也问不出什么,再说了,他跟案子能有什么关系呢。”
林白头也不回,“没关系,只是简单的问询,不会太费力,完事后会把白成送到家的,至于其它,我们案件侦查需要保密,望谅解。”
白仲新隐隐有些不甘,还想纠缠,随后就被陆岩拉了开来。
林白先把白成带回车,陆岩也紧接着回来,两人一路返回。
接着,林白带白成来到候问室。
“没事,放轻松。”林白笑着道,随后快速进入主题,“我听说,你经常被你爸爸虐待,是这样吗?”
第一个问题就是白成措手不及,他不明白警察为什么会关注这点,而且,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其实林白也不是特别肯定,只是常听许清婉说起白成身上经常出现的伤疤,她原以为是那群混混干的,可是这从一系列案子发生,那群人就老实了许多,可白成身上的伤口还是不断增加,而白成平时又没有常接触的人,思来想去,也只有白仲新才能干出来了。
而林白之所以问白成这个问题,就是想要先攻破他的防线,让他和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为接下来的问话做铺垫,而不是为白仲新打掩护,这样他们赶这么远把白成找来就没有意义了。
“我……”白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他这个态度,林白心里已经确定了八九分,随后,他把自己的推测都跟白说了出来。
“对吗,只有白仲新能这么方便地对你下手,还让你不敢声张。”
白成好似崩溃了一般,眼泪突然如洪水一样涌出,涕泪交加,同时不断点头。
“他是个精神变态,他总是无缘无故地打我,时刻监视着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性侵我,他还让我穿女士内衣,让我在当众出丑,我受不了了,一开始只要我跟别人提起他打我的事,回到家就会不停地折磨我!”
白成一边啜泣,一边诉说着白仲新的罪状。
而林白也是震惊无比,他原本只是猜测白仲新家暴白成,没想到,他竟然还侵犯了白成,自己的亲生儿子。
一阵恶寒传来,林白想起之前被害的几个女孩子,这背后,究竟有多少受害者,又有多少,像白仲新这样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