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心牵挂面馆的程平章压根没有留意她话里的深意,他皱起眉头,面色严肃地说:“大妹,话不是这样说的我知道面馆的生意不好,可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因为咱们程家的面不好这些年,我守着这家店,也看出些门道这地段啊,人流啊,对面馆经营都很重要其实我手里也还有些积蓄,一直没告诉雁云要是他努力经营后,面馆还是没有起色,那我就把这些钱拿出来,咱们咬咬牙换一个地方接着干,总要把老祖宗留给咱们的这点东西发扬光大”程雪萍连
可一心牵挂面馆的程平章压根没有留意她话里的深意,他皱起眉头,面色严肃地说:“大妹,话不是这样说的我知道面馆的生意不好,可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因为咱们程家的面不好这些年,我守着这家店,也看出些门道这地段啊,人流啊,对面馆经营都很重要其实我手里也还有些积蓄,一直没告诉雁云要是他努力经营后,面馆还是没有起色,那我就把这些钱拿出来,咱们咬咬牙换一个地方接着干,总要把老祖宗留给咱们的这点东西发扬光大”
程雪萍连连点头,只听程平章接着说道:“反正啊,我信一个老理,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咱们程家人能坚持把手里这碗面做好,那老程家的根就没丢,就还有长出芽的机会。”
说话间,出租车就停在了巷子口,兄妹两个人下了车,推着行李箱一前一后地往前走。
“真的不提前给雁云打一个电话?”
程雪萍还是觉得不妥,可程平章却大手一挥:“没这个必要,卖碗面而已,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未说出口的话噎在喉头,程雪萍忍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她早看出程雁云的敷衍意思,要不是店里守着个小曲,恐怕他早把面馆折腾垮了。
兄妹两个各怀心思朝面馆匆匆走去,正走到拐弯处,迎面撞上一个老熟人,是过去住在楼上的老邻居赵二寡。这名字是个诨号,按大同方言的意思解释,就是好管闲事。诨号叫得多了,程平章也不记得他本名叫什么了。
“老赵,你怎么来了?”见到老熟人,程平章很是惊喜。自打前些年赵二寡搬离小区,他俩至少也有七八年未见。
赵二寡本来一脸衰相,见了程平章反倒兴奋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倒苦水。
“老程啊,你这是去旅游了?哎呀,你心可真大啊,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在面馆里都开始卖笑为生了。”
卖笑?那是什么意思?程平章打着哈哈,不太相信赵二寡的话。实在是这个人平时就不大着调,尤其爱夸大其词。
赵二寡接着说道:“前些天我看你家面馆生意火爆,说实话,打从心里为你开心啊。可今天进去一瞧,我的那颗心啊,那是拔凉拔凉的,哎,凉透了!”
“我家面馆真的生意火爆?”程平章只听见了前半句话。
“是啊,那么多小姑娘,险些把门槛踏平。不过那也是前几天的事了,今天我去的时候倒是冷清得很。哎,也不怪雁云,孩子苦呀,面削得那么差,也只能靠那张脸吸引顾客了。可怜呀,看来卖笑也卖得不好,要不怎么人还是越来越少?”
这下,程平章总算抓住了重点:“雁云面削得不好?”
“是啊,那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看着都下不了口。这不,我一口都没吃,打算到街角买个煎饼填填肚子。”
眼见赵二寡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程平章终于慌了神。
他握住赵二寡的手:“老赵,你帮我一个忙。”
“啥忙?”
“你帮我去店里买碗面,打包带出来我尝尝。”
赵二寡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想吃面进去吃呗,自家面馆干嘛还要折腾这么一道?”
陈平章略带苦涩地摇了摇头,只说:“你就说帮不帮吧。”
“帮帮帮!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赵二寡看不懂这父子俩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可举手之劳,他哪还有不帮的道理?
不一会儿,他就拎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折返回来。
“喏,你自己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