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铃…”梁兮被手机铃声惊醒下意识看向大床,果然空无一人。司延这几天对她严防死守,晚上几乎不怎么回来睡。她没开灯,在一片黑暗里接起了电话。“喂。”“现在出来见我。”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半。“太迟了,我不方便出来,明天吧。”那边沉默了片刻,“她生病住院了,我在老地方等你。”电话被挂断,梁兮的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她“啪”的一声打开灯,换了一身运动服,从衣柜深处的包里,拿出一把小
“叮铃铃铃铃铃…”
梁兮被手机铃声惊醒下意识看向大床,果然空无一人。
司延这几天对她严防死守,晚上几乎不怎么回来睡。
她没开灯,在一片黑暗里接起了电话。
“喂。”
“现在出来见我。”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半。
“太迟了,我不方便出来,明天吧。”
那边沉默了片刻,“她生病住院了,我在老地方等你。”
电话被挂断,梁兮的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啪”的一声打开灯,换了一身运动服,从衣柜深处的包里,拿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藏在了身上。
偷偷的溜出老宅,一边网上约车,一边沿着路灯样外走,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孤魂野鬼。
等她好不容易约到车,赶到别墅外面,却没有勇气敲门。
这里就是她的噩梦。
她在别墅门前跪过一整夜,也像狗一样摇尾乞讨,眼泪和着自尊心一起掉落在泥泞里。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像是催魂曲,有些渗人。
她面前越发的苍白,握着手机没动。
“咔嚓…”
别墅的门被打开,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照的她睁不眼睛。
她被揽住腰拖了进去,抱住抵在门上。
“你来了。”
清冷雪松味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包围,让她眩晕。
她曾经被逼喝下一整瓶香水,从此不敢忘记这款香的味道。
果然,男人第一句话就是,“今晚的香水很特别。”
梁兮努力保持着清醒,“是罗意威的事后清晨。”
男人放开她,神色桀骜中带着一点漫不精心,刀刻一般锋利的五官,在灯光下迷人又危险。
“陆京辞,你怎么回来了?”
陆京辞手指滑过她的脸庞,露出恶魔一般的微笑,“我养的小狗,擅自离家出走,作为主人当然要回家看看了。”
“岁岁你不乖,我现在很生气。”
梁兮心里在颤抖,神色却极其镇定,“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陆京辞猝不及防的伸手就扯她的衣服,等她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灯光下,她露出半个肩膀,锁骨上未消散的斑驳的伤痕,被照的清清楚楚。
“他不是还站不起来吗?”陆京辞眼睛闪着奇异的光,“是你背着他偷欢了,还是你主动摇尾巴吞下去的。”
梁兮挣脱他的手,将衣服重新拉好,“不关你的事情。”
比起愤怒,陆京辞更多的是对她不听话的生气。
他走到沙发旁边,将茶几上的玻璃杯,一个一个砸碎在地上,在穿着皮鞋用力碾碎。
梁兮安静的注视着一切,想转身逃走,却无路可逃。
她的宝贝还在他手里,她注定只能仍由他摆布。
陆京辞望着她越发苍白的脸,往地上扔了一盒“小雨伞”,笑的温柔极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喜欢强迫人。”
“是过来跪下,还是用完这一盒。”他眼神危险的停在她腰下,“那里一定很温润湿润吧。”
他永远懂怎么拿捏和折磨她,梁兮有一瞬间的破防。
她伸手拉开了门,想离开。
在她转身的瞬间,噩梦一般的声音响起。
“我会把她抛弃在街头,她还那么小又脆弱,不知道会不会被野狗撕烂咬碎。”
“陆温辞,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亲女儿!”
她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撕心裂肺,整个人气的止不住的发抖。
陆温辞轻笑了一声,“不是你苦求的话,她根本就不该活着,现在你要抛弃她了吗?”
梁兮站在门口死死掐着手心,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有眼泪滑落。
她怎么舍得,她那么小,才刚会叫妈妈。
陆温辞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雪茄,笃定的望着她,等她进来认错。
她将眼泪憋回去,一步一步的走进去,在一地的玻璃碴面前站定,“陆京辞你是报复我也好,是恨我也好,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再继续下去,不是她被逼疯,就是同归于尽。
她说完,“砰”的一声,直直跪了下去。膝盖里瞬间扎进无数玻璃片,她痛的闷哼了一声。
陆京辞抬手将雪茄灰抖落在她头上,“别委屈,这是你自作自受。”
梁兮跪在那里,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像是死了三天三夜一样僵硬。
陆京辞很快觉得没意思,将“小雨伞”拆开扔她脸上,“装什么贞洁烈妇,不如背着司延和我偷欢吧,给糖糖生一个妹妹,她一定会很开心。”
是的,她有一个女儿叫糖糖,刚刚两岁。
“你如果不爱她,就把她还给我吧。”梁兮的眼神温柔的一塌糊涂,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别做梦了,你抱着她求上门那一刻,就该有觉悟,她只能姓陆,而你只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蛆。”陆京辞满脸厌烦,看不出半点对女儿的爱意。
比起肉体上的痛,她更多的是心里的绝望。
陆京辞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走到她身后,俯身将手放在她的腹部,“如果你这里怀上我的孩子,我就把她还给你好不好。”
梁兮惊恐的道,“你疯了吗,我已经结婚了!”
“让司延帮我养孩子,想想就刺激。”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只要你不说,谁都不会知道我们背着他偷欢的事情,你晚上在家里陪他,白天出来陪我。
这样就算怀孕了,他也不会怀疑的。”
梁兮握紧裤兜里的刀,真想捅死他,一了百了。
陆京辞敏锐的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和匕首一起拉出来。
刀尖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寒意四溅。
“你是打算割自己还是捅我?”
梁兮猛的抬头,眼神里的恨意几乎隐藏不住,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看来,是为我而带的。”
陆京辞握住她的手,对准腹部的位置,“别怕,往这里捅,记得要用力。”
梁兮眼神开始涣散,头痛的不行,整个人昏昏欲坠。
“哐当!”
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京辞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脸,“你果然舍不得。”
梁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