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张了张嘴,最后咬牙切齿说了句:“畜生。”老余道长给了我们两个画着护身符的香囊,让我们贴身带着,去阿姐坟头守上一天一夜,然后进村找李大海,还说七天之内,这事儿必有结果。我和付雪晚上就在阿姐坟前过的。付雪问我害不害怕,我说不怕。我不怕阿姐,我只怕村里人。睡觉时,我依稀能感觉到,坟场地下有东西在动。是什么,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二次感觉到它了。而且我隐隐感觉到,自己和它的链接,比上一次要深许多了。……Лимоннаяотделка
全村,诡异的酒席
这个尖细的声音,竟然和李大海的声音一模一样。
老余道长就用李大海的声音问对面:“你家那丫头疯了,卖不了好价钱,五千块,还卖不卖?”
对面的嗓门很大,说还是大学生呢,这么便宜不卖。
“我儿子和你们说好了,三万,现在就给五千,你这不是骗人吗?”
老余道长冷笑一声:“卖不卖随你,现在不卖,以后更卖不了!警察已经注意到你们了,你和你儿子已经联系不上了吧?”
对面急了:“卖卖卖卖卖……我们家还有个儿媳妇……”
说到这里,老余道长直接把电话挂了。
“周晓光赌博欠了六十多万,这几天催债的一直打电话给你们,再不还钱,就要找上门了。”
“周晓光带你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他妹妹讨回公道,而是为了把他妹妹卖个好价钱。”
“顺便,把你也卖了。”
付雪张了张嘴,最后咬牙切齿说了句:“畜生。”
老余道长给了我们两个画着护身符的香囊,让我们贴身带着,去阿姐坟头守上一天一夜,然后进村找李大海,还说七天之内,这事儿必有结果。
我和付雪晚上就在阿姐坟前过的。
付雪问我害不害怕,我说不怕。
我不怕阿姐,我只怕村里人。
睡觉时,我依稀能感觉到,坟场地下有东西在动。
是什么,我不知道。
这是我第二次感觉到它了。
而且我隐隐感觉到,自己和它的链接,比上一次要深许多了。
……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第二天,付雪带着我回到村里。
刚到李大海家门口,就一阵烂肉的腐臭味儿传来,类似于夏天死老鼠的那种味道。
我看到付雪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了。
在李大海家门口站了一会儿,我被这腐肉味儿熏得有点犯恶心了。
付雪低头问我怎么不进,我说我也害怕。
付雪没忍住笑了声。
她还想说什么,我就看见村里的接生婆远远从路口过来,赶紧让付雪带着我离开,我不想让接生婆发现我带着付雪回村了。
我和付雪躲在村长家屋子后面的柴火垛里,这里的腐臭味儿更重。
在柴火垛里,我们看到,接生婆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都是平日里和李大海家走得近的,也是村里的‘关系户’们。
他们要去李大海家吃席,一群人闹哄哄的,办丧事比人家办喜事还高兴,讨论着要杀几只鸡,做几盘大肉,吃什么汤,一边走还一边说李大海这酒席准备得多丰盛,准备了多少肉菜。
村长才死没两天,李大海作为他儿子应该办白事的,但李大海向来抠门,他爹刚死那天没提出办事的意思,今天怎么突然就办事了?还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我觉得奇怪,把心里想法和付雪说了,付雪就带着我偷偷溜进了李大海家。
李大海家里已经有不少人,挤得满满的,摆了有快二十桌,所有人都在大口吃肉,喝酒。
更浓烈更刺激的臭味儿扑面而来,我又想干呕了,恶心。
“这么臭他们都吃得下去?这个李大海很抠门,怎么舍得摆这么多酒。”我纳闷,才说了一句,付雪就捂住我的眼睛。
我好奇,拽下她的手,定睛去看,正好和接生婆对上眼。
接生婆朝我咧嘴一笑,端着碗朝我走来,咧嘴一笑:“二丫,吃肉呀。”
我只看了一眼,就吐了出来,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全是酸水。
她那个碗里根本不是吃的!
而是一碗生了蛆的腐肉!密密麻麻!一团团白色在蠕动!很多蛆顺着碗爬到了她胳膊上,她都不知觉!
接生婆还过来拉我:“吃呀,很香的。”
眼见她枯瘦的手就要碰到我,付雪尖叫道:“你别过来!”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僵硬扭过头,端着碗朝我和付雪走来,边走边机械重复道:
“吃呀,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