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说了什么?”我不识字,就问付雪。付雪和老余道长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们告诉我,阿姐是过来提醒我的。老余道长深吸一口气:“蚌女刚刚说,三天之后月圆之夜,李大海产血珍珠献给月神,祭品就是整个红水村,甚至整个苏城。”老余道长还说,李大海父子俩为了这件事,已经筹备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年里,李大海父子俩,除了在本村以选蚌女的名由嚯嚯女孩子,还做买卖人口的勾当。老余道长说,李大海一开始把晓丽骗过来,也是想让晓丽当祭品,就像我阿姐那样。
阿姐的声音,焦急
我呼唤着阿姐。
阿姐娇美的脸蛋上满是焦急,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我听不见,只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开一合。
老余道长和付雪都看向我,问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说看到了阿姐,但是我听不到阿姐在说什么话。
老余道长说阴阳两隔,要想沟通,需要上一些手段。
我就看见他开始翻包,他那个单肩包脏兮兮的,里面装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想从里面找东西,还真不容易。
老余道长最后从包里翻出来一小瓶牛眼泪。
他把牛眼泪抹在自己和付雪眼睛上,说是这样也能像我一样看到阿姐了。
付雪愣了好半天,喃喃道:“你阿姐这么漂亮啊……”
我心里有些自豪,可想到阿姐已经死了,又难过起来。
阿姐的神色越来越焦急,不停地说些什么,可我们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老余道长说他有办法。
我以为他又要用什么神奇的牛眼泪。
没想到他从包里掏出纸笔。
“写吧。”
阿姐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和付雪都看傻了。
老余道长还很得意,说读书还是有用的吧!
我看到没人握着的铅笔在本子上写下一个个方块字,阿姐的身形慢慢消散。
“阿姐说了什么?”我不识字,就问付雪。
付雪和老余道长的脸色都不太好。
他们告诉我,阿姐是过来提醒我的。
老余道长深吸一口气:“蚌女刚刚说,三天之后月圆之夜,李大海产血珍珠献给月神,祭品就是整个红水村,甚至整个苏城。”
老余道长还说,李大海父子俩为了这件事,已经筹备二十多年了。
这二十年里,李大海父子俩,除了在本村以选蚌女的名由嚯嚯女孩子,还做买卖人口的勾当。
老余道长说,李大海一开始把晓丽骗过来,也是想让晓丽当祭品,就像我阿姐那样。
晓丽跑了,李大海又联系到赌博的周晓光,也就是付雪的老公。
在得知周晓光需要还赌债的时候,李大海就让周晓光把付雪拐来。
听到周晓光的名字,付雪就恨得牙痒痒:“畜生。”
“我们现在要去李大海那里,找回你阿姐的尸体。”老余道长起身,望向黑黝黝的村里:“对于李大海来说,蚌女的肉身是大补,如果让他吃了蚌女,月圆之夜时,我就打不过他了。”
付雪哎哟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
眼见两人又要斗嘴,我赶紧劝架。
我不管什么月圆之夜,什么血珍珠,也不管什么月神祭品。
我只知道,不能让阿姐死了都不安宁!
村子里黑漆漆一片,原本熟悉的泥巴路在血月的映照下,变得诡异又陌生。
进了村,我带着付雪和老余道长,慢慢向李大海家的方向走。
“前面太黑了,啥都看不清楚,我怕里面突然冒出来什么东西。”我特别害怕这种未知的感觉。
老余道长说他有个手电筒。
付雪让他打开手电筒,他不愿意,还劝付雪最好不要开手电筒。
“不开手电筒能看清楚路吗?”付雪嘟囔道:“况且我们还要去找——”
她说着,从老余道长手里抢过手电筒。
啪。
手电筒被打开。
黑夜里,暖黄色的手电筒成了唯一的光源。
顺着手电筒刺眼的光束,我看到泥巴小路的两旁,僵直站着上百道惨白色的鬼影,密密麻麻。
她们贴墙站着,漂浮着,扭曲变形的脸庞,黑漆漆的没有眼白的眼睛。
付雪想要尖叫,老余道长捂住她的嘴,低声呵斥:“别出声!”
话音落下。
那些女鬼们脖子拉长,身体还在原地,血淋淋的头却已经伸到了我们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