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道长:“对,暂时。”老余道长让我和付雪时刻盯紧李大海,如果李大海要生了,就打电话给他。我和付雪按照老余道长的指示尽量扮演着宾客的样子,强忍着恶心,和蚌化的村民们交流。我发现这些蚌化的村民,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他们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老余道长说这个叫做寄生。宿主是李大海,而这些蚌化的村民全都是寄生者,寄生者依靠宿主而活。同样的,只要这些蚌化的村民还活着,李大海就不会死。因为永远有源源不断的养分从村民们那里提供给李大海,甘愿给李大海当养料,直到李大海顺利产下血珍珠。
月圆之夜
老余道长告诉我们说,我和付雪已经在阿姐坟头待了一天一夜,身上活人的气息已经被掩盖,李大海他们暂时不会伤害我们。
付雪:“暂时?”
老余道长:“对,暂时。”
老余道长让我和付雪时刻盯紧李大海,如果李大海要生了,就打电话给他。
我和付雪按照老余道长的指示尽量扮演着宾客的样子,强忍着恶心,和蚌化的村民们交流。
我发现这些蚌化的村民,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
他们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
老余道长说这个叫做寄生。宿主是李大海,而这些蚌化的村民全都是寄生者,寄生者依靠宿主而活。
同样的,只要这些蚌化的村民还活着,李大海就不会死。
因为永远有源源不断的养分从村民们那里提供给李大海,甘愿给李大海当养料,直到李大海顺利产下血珍珠。
这也是蚌灾最可怕的地方。
老余道长让我和付雪不要轻举妄动。
他说,他在等,等下一个月圆之夜。
我能感觉到,李大海也在等这个月圆之夜。
满院子的腐肉和蚌化的村民,行尸走肉般。
我看到李大海那庞大的身躯懒洋洋坐在门口晒太阳,他摸着自己巨大的肚子,眯着眼睛,轻轻舔舐着自己肉条一样的蚌化的四肢,似乎在期待着生产的那一天。
但我知道,他肚子里面没有小孩。
薄薄的肚皮下,只有一颗血淋淋的珍珠,婴儿人头差不多大小。
李大海对他肚子里面的珍珠十分重视,甚至都没有顾及到混在酒席中的我和付雪。
就这样,我和付雪又在村子里待了三天。
这三天里,李大海家里的酒席就没有停过。
三天的生蛆腐肉酒席,李大海家的院子已经臭气冲天,就算站得远远的,都能闻到。
而这三天,随着腐肉的消耗,李大海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李大海就快生了。
付雪立马打电话给老余道长,说我们在海边汇合。
老余道长这次来得很快,他说他在村头就已经闻到这个臭味了。
老余道长说完就吐了。
吐完,老头还有点不好意思,跟我和付雪道歉,说酒喝多了。
老余道长这次有备而来。
钳子,扳手,钢丝,甚至还有一个电锯。
我问他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他说钳子用来开头盖骨,扳手用来砸后脑勺,钢丝可以割脖子,电锯用来肢解。
付雪让他别吓唬小孩。
老余道长就长吁短叹,说付雪当初要是拜他为师,也不至于年纪轻轻成了寡妇。
付雪也很无奈:“之前我哪信这个,还以为你是骗子来着。”
老余道长把电锯给她,说让她留着防身。
我看到付雪的神色明显紧张起来了。
她问发生什么了。
老余道长就说这次月圆之夜会晚来两三天,他估摸着李大海等不了这么久。
不出意外的话,李大海今晚就会有行动。
他说完,我看到李大海家中,黑色的雾气蒸腾升空,与腐臭味儿交织。
眨眼间,整个红水村的天空都被染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