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航看见红杉赶来,便道:“去给我拿点消肿的金仓白药,还有香宜回魂丸。”红杉点点头,跑回医药营,拿着两瓶药回到副营。云喜服用香宜回魂丸,不久便醒来。云喜凝神片刻,黑白分明的双眸看见红杉和箫航,心口噌地涌起一股热流,感激道:“谢谢你们,把云喜救了出来。”箫航摆摆手,直接对云喜开门见山,“云喜姑娘,你的左手幸好没有夹出血来,晚上用点金仓药就会消肿,我们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云喜跪坐在榻上,看了看红衫,略思忖一下,淡淡道:“萧大夫,莫非有办法令世子爷醒来?”
箫航撩起帘子走了进来,他看见头发凌乱,手指红肿,昏倒在地的云喜,当下嗔怒地盯着谢馥君,“谢五小姐,这里是军营,私自动刑把老夫置于何地?”
谢馥君眼瞧着箫航生气涨红的脸,目光有些躲闪,“我不过是在审罪魁祸首,难道这也有错?”
“大错特错!”
“好你个箫老夫,你竟敢顶嘴!”
“谢五小姐,老夫说过,让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下差点弄出人命,你让主帅该怎么面对出生入死的兄弟?!”箫航快步走到云喜身旁,将她抱起,“若她有什么闪失,你们就是在草菅人命!”
红杉循声而来,看到这一幕时,忍不住内心咯噔一下。
暗道:王循要娶的人,未免太狠戾了些。
幸好...她白蕙兰躲过一劫。
箫航看见红杉赶来,便道:“去给我拿点消肿的金仓白药,还有香宜回魂丸。”
红杉点点头,跑回医药营,拿着两瓶药回到副营。
云喜服用香宜回魂丸,不久便醒来。
云喜凝神片刻,黑白分明的双眸看见红杉和箫航,心口噌地涌起一股热流,感激道:“谢谢你们,把云喜救了出来。”
箫航摆摆手,直接对云喜开门见山,“云喜姑娘,你的左手幸好没有夹出血来,晚上用点金仓药就会消肿,我们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
云喜跪坐在榻上,看了看红衫,略思忖一下,淡淡道:“萧大夫,莫非有办法令世子爷醒来?”
“嗯!这个方法是红杉提出来的。”萧航淡淡道,“依主帅现在的情况,要用医食同源的法子,以食入药,用食物的本身带着药的功效进入体内。等醒过来之后,再以硫磺清池沐浴三天以上,便可药到病除。”
萧航说的话如雷贯耳,她那颗死寂的心被人捞起,重见曙光。
“所以...”云喜的声音很纯净,又带点激动,“需要我做点什么呢?”
站在一侧的红衫插话进来,“需要你的手艺,这里的军中厨子不会熬汤,也不会做糕点,若要合主帅的胃口,也就你了!还要你时刻照顾在主帅身边,观察他的变化。”
云喜闻言,垂着眼尾。
半晌,发出一声很轻又很坚定的回应。
次日一早,云喜的左手消肿一半,但这几天还是要继续上药,她为了不耽误时间,跟着红杉,到药膳营。
两个时辰后,云喜端着茶托,茶托上盛着一碗色泽米白,飘香四溢,清热益人的玉露汤药。
她步履轻盈,心惊胆战地走进主帅营。
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禁拧起眉头。
是她,害了世子爷……
云喜把汤药放在一侧,坐在床榻上看着谢如晦,比起昨日,今日的唇瓣没有昨日那般黑紫,瘆人。
她俯下身,对tຊ昏迷的谢如晦柔声道:“世子爷,奴婢来伺候您了,您要乖乖地把药喝下去,可别枉费奴婢一番心血。”
言毕。
云喜一勺又一勺地把汤药递到谢如晦的唇上,有些颓然,也有些哽咽地道:“世子爷,您可以张一下嘴吗?张开一点点就好,奴婢求您了。”
榻上的谢如晦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唤,本能似的张开了一点点。
云喜见状,欣喜若狂,把碗里的药一点点地送进嘴里,“世子爷,你喝了自会醒来,要把它喝完,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您醒来。”
包括她在内。
待云喜把药给喂完时,萧航和红衫走了进来。
红衫端着一个干净的木盆,里面盛满了温热的水,“云喜姑娘,简单地给主帅擦擦上半身罢。”
云喜接过木盆,双眸亮晶晶的,“好,只要世子爷能醒来,这些事儿在我看来都不是事儿。”
萧航反剪双手,慢慢地走到床榻旁,看了眼谢如晦,“主帅的脸色渐渐变好,这几日劳烦云喜姑娘多加照顾。”
云喜把毛巾浸湿,拿起来拧干净水,坐在榻上给谢如晦细细擦脸,她道:“应该的,若没有你们,我恐怕被五小姐她们折磨到不成人形。”
萧航:“谢五小姐的事,等主帅醒来会给你讨个公道,晚上我们再来看看情况如何。”
萧航唤红杉一起回去。
云喜见他俩走后,再去替谢如晦解开腰带。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衣服时,想起谢如晦那坚如磐石的肌肉,一动一动的,不由得令她的心跳有些加快,声音蚊蚋,“奴婢替世子爷,擦...擦身子。”
她半眯着眸子,去摸腰身,发现龙佩从她手中滑落,躺在一侧,她登时张开眼,拿起龙佩端详一阵,没想到谢如晦会一直带着……
阿娘曾说过,白玉龙凤佩找大师开过光,会保佑她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现在龙佩在谢如晦身上,也会保佑他平安无事。
不知是否累了,给谢如晦擦完身子后,云喜趴在床畔,原本只想闭目养神,下一瞬便没了意识,睡死了过去。
营外已日落西山,明月清辉。
谢如晦慢慢地睁开双眸,感觉到自己的左臂传来轻微的酸麻,他侧目去看,原来有人压着他的手,还睡得像头小猪一样沉。
他借着营内的微弱的烛光,定眼去看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