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家中确实对阿母颇有怨言。可在他的印象中,三弟妹一直是个斤斤计较的女子,她拿出嫁妆补贴公中的举动,却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他颇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羞恼:“阿母,就算如此,那连帮扶亲家都不允许吗?”老夫人继续说道:“这倒是奇了怪了,林管家采买时还见过赵家的管家,倒是买了不少粮食和炭……”剩下的话,便不言而喻。杜长鹤羞恼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行了个礼,匆匆出了院子。等他走后,老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她缓缓开口:“长鹤,你也知道,前些时日府中对我有怨言,嫌我一把年纪了瞎闹腾。唯独老三媳妇拿出嫁妆补贴公中,你说这份情,我能不记得吗。”
杜长鹤被老夫人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这事儿,他倒是不知道。
前些日子,家中确实对阿母颇有怨言。
可在他的印象中,三弟妹一直是个斤斤计较的女子,她拿出嫁妆补贴公中的举动,却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他颇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羞恼:“阿母,就算如此,那连帮扶亲家都不允许吗?”
老夫人继续说道:“这倒是奇了怪了,林管家采买时还见过赵家的管家,倒是买了不少粮食和炭……”
剩下的话,便不言而喻。
杜长鹤羞恼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行了个礼,匆匆出了院子。
等他走后,老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儿子,算是给别人养了。
一副猪脑子,不知道是跟了谁!
杜长鹤郁闷地回到院子,赵氏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她捏着帕子,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紧张:“怎样了,婆母可是松口了?”
杜长鹤停下脚步,看着赵氏焦急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烦躁。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反问:“林管家碰到了赵家的管家,听说他买了不少炭,那些炭不够用吗?”
赵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咬住下唇,眼眶瞬间红了。她慌乱地摆手,试图解释:“那些炭……之后都卖了……”
她越说越小声。
“卖了?”
“妾身看到那雪停了,便让家里把炭卖了,没想到……”
杜长鹤:“……”
怪不得阿母如此了。
最后,杜长鹤支了自己房中的一部分炭,让人送给赵家。
……
皇帝眼看着终于夺回兵权有望,他脸上的笑模样也多了起来。
为了粮草的事,他不惜派出了圈养多日的死士,确保万无一失。
至于徐侍郎,那个蠢货能翻起什么浪花。
旁边的太监,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提议道:“陛下今日心情大好,不如就趁此机会拟好圣旨,也能让杜家那小子早些人头落地。”
皇帝闻言,放声大笑:“是理是理。”
他点了点头,挥手让太监取来笔墨。
“去,把这个给镇国公送去。"
皇帝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他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将圣旨卷了起来,随手掷在了地上。
那圣旨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终落在了太监的脚边。
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卷轴,快速地离开了宫殿。
……
杜同云一路日月兼行,心中的不安感越发严重。
士兵疲乏,他不得不停下修整。
然而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兵急匆匆地跑来:“将军,有尸体,林中有尸体!”
杜同云的心啪一下落地。
他来到那处雪堆,用剑挑开上面的浮雪,各种残肢断臂映入眼帘。
杜同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紧握剑柄,目光如刀。
真是半点人性也无!
他迅速回头,厉声喝道:“五人成队,给我在林中搜寻!”
兵卒们立刻行动起来,五人一组,迅速散开,深入林间。
没过多久,就有兵卒押着三个胡人回来:“将军,运粮队的人都被杀完了,就剩这三个胡人——”
杜同云你急急打断他:“粮食可有遗失?”
“未曾,将军安心。”
这三个胡人面容憔悴,他们被押到杜同云面前,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杜同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声音低沉而威严:“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从实招来。”
胡人之一的豆卢抱住杜同云的大腿:“大人,先前来了波土匪,把运粮队的人都杀了,之后又来了波土匪,把上一波土匪杀了。”
“之……之后,有高人出手,弹指间,解决了这些土匪。”
“俺们,俺们恰巧在林中,看到了全过程。”
“俺们兄弟三个也不敢动皇粮,又生怕有别的匪徒,就一直守着。”
其他两人附和:“是啊是啊。”
杜同云目光诡异,他们是在唱戏吗?
这事听的怎么这么假呢?
杜同云当然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远比他听到的更戏剧。
他也更不会知道,那所谓的高人是他素未谋面的外甥女。
这三个胡人被分开审了又审,都一口咬定同一个说辞。
虽然是外邦人,但却是土生土长的在大汉长大的,就像那个曾经做过小贩的,妻妾都有了一堆。
再加上,这确实不是三个不会武的胡人能干出来的事,眼下更重要的是将赈灾粮运到灾区发放。
于是杜同云便放弃了盘问。
这三人守粮有功,又是证人,也被带了回去。
……
历经十几日的跋涉,应听秋终于抵达了荆州境内。
她站在城门之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阿翁阿母,不知他们现在可还安好?
城外涌了不少灾民,几乎把进城的路堵严了。
像应听秋这一行人便显得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