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屹竟是未躲,生生地挨了这重重一下。花瓶砸在他身上,恰好撞上他腹部伤口,而后又摔落在他的脚下,满地碎片。尖锐的碎片刺破薄屹衣衫,在他的腿上划开长长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顺流而下,很快将他的靴子染成一片红。餅餅付費獨家商娴怔住。腹上伤口恐是再次裂开,薄屹紧皱眉心,手覆其上,再开口时气息已有些不稳:“我没有骗你,你失去了很多记忆,不是吗?”商娴僵在原地,肩膀逐渐起伏颤抖。“你为何会知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借着月光,商娴竟从薄屹的眉宇间看见了一抹悲凄。
倏地,她的心猛地刺痛,仿佛波涛汹涌的海水拍在礁石上。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难过?
眼前的人,是诛灭她商家的人,她对他应该只有恨意才对。
可是看见他那般悲伤的神色,她竟也觉得内心一片荒凉,好似孤身一人站在寂寥广阔的荒芜之地。
不,这定是错觉。
商娴将手缓缓握紧,直到指甲嵌进掌心,十指连心,疼痛让她从这种溺水般的情绪中扯出来。
她喉咙微动:“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想杀你,你不除掉我,反而留我在身边,到底是想做什么?”
闻言,薄屹紧抿了唇。
“商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只是你不记得了。”
话音落下,商娴浑身一震,瞳孔跟着放大。
她一瞬怒起,将手中花瓶狠狠摔向薄屹:“你在胡说什么!”
薄屹竟是未躲,生生地挨了这重重一下。
花瓶砸在他身上,恰好撞上他腹部伤口,而后又摔落在他的脚下,满地碎片。
尖锐的碎片刺破薄屹衣衫,在他的腿上划开长长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顺流而下,很快将他的靴子染成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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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娴怔住。
腹上伤口恐是再次裂开,薄屹紧皱眉心,手覆其上,再开口时气息已有些不稳:“我没有骗你,你失去了很多记忆,不是吗?”
商娴僵在原地,肩膀逐渐起伏颤抖。
“你为何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她失忆了?!
她的确是失忆了,或者说是,半年前醒来那天之后,她的脑袋里就混乱地好像一团浆糊。
不管是什么画面都是模糊的,画面里的面孔也怎么样都不能看清。
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薄屹是商家的仇人,她必须要杀了他。
商娴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
若是她执意想看清记忆中的面孔,她的头就会疼得快要裂开。
商娴也向商远道询问过,但她父亲给出的说辞是:“你生了一场大病,休养了很久,记忆混乱是意料之中。”
商远道让她不要想太多,只要专心练功,寻找机会杀掉薄屹即可。
然而就是这个她一直以为是仇人的薄屹,却在这时告诉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商娴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父亲,更不愿去怀疑。
“你说谎!”商娴死死地盯着薄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布满血丝。
薄屹放缓呼吸,尽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晋国上下无人不知,商家二女儿是煜王妃。你若不信,大可去问。”
商娴的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
而后她脚下一动,便跑了出去。
薄屹想跟上去,可刚动作,伤口却疼得让他不能再走出一步。
眼看着商娴的背影消失,他竭力忍下这疼,唤:“阿城!”
阿城霎时出现在门口。
薄屹指向门外,皱眉艰难道:“去追王妃……别让她受伤。”
阿城看见他衣衫上有血,犹豫不决:“可是王爷你……”
“去!”薄屹厉声打断他。
阿城没了办法,只能咬牙转身追上商娴。
此时外面天色刚刚大亮,街上没有什么人,但是已经支起了几个包点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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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娴冲出府门,径直跑向最近的茶水摊。
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语气急切:“我问你,这煜王的王妃是谁?!”
茶水摊主被吓了一跳,露出嫌恶的表情:“你有病吧?”
商娴重重拍了下桌子:“说啊!”
见她气势汹汹,茶水摊主抖了下:“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这,这煜王妃,是已经被诛灭全族的丞相府的二小姐啊……还有,这商家二小姐一年前就死了,你问这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