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屹上前一步,手臂未抬,想要去拉她,但最终还是放下。“你可信了?”商娴移开视线,执拗道:“不信。”薄屹眸色一暗,没再顾及其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便将她往外带去。“你要做什么?”商娴猝不及防,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因为被拉着向前走而没有办法使出力气,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薄屹未理会她的挣扎,径直走进东厢房。东厢房已经足足一年未有人住,但庭院中还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他推开院落中的一间房,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把长剑,几把长枪,还有一把弓和数十支羽箭。
话音未落,商娴就将茶水摊主一把推开。
茶水摊主一踉跄,差点摔倒,不禁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打人是吧?我……”
“等等!”阿城终于追上,他拦住茶水摊主。
看见阿城,茶水摊主不动了。
在煜王府附近,谁还能不认识薄屹和阿城?
茶水摊主一脸谄媚:“这,这不是阿城大人吗,您今日怎么有空,我请您喝茶吧?”
“不必。”阿城摇头,转而看向商娴。
却见商娴失神地站在一边,像是丢了魂。
阿城心中记挂薄屹,不用想就知道那一身血又和商娴脱不了关系,语气中就带了些不耐:“你到底要做什么?”
商娴没理他,又抬步到对面的粥铺,拉住粥铺老板。
“告诉我,煜王妃是谁?!”
粥铺老板怔了怔:“姑娘,你不知道?这煜王爷的王妃是商丞相的二女儿啊,不过这商家二小姐命是真的不好,嫁进王府还没一年就死了,又一年,她整个家都被煜王爷带人杀光了。”
“唉,不止是苦命还是好命啊。”粥铺老板摇了摇头。
商娴还是不信,将整条街上的人都给问遍了,答案却还是一样。
她这个商家的二小姐,的确是薄屹的妻子。
嫁到王府不过一载就死了,但没人知道这王妃是怎么死的。
只知道自从王妃死后,煜王再也没有娶过其他女子。
人人都道煜王痴情至极,但他诛杀王妃娘家,却又令人不解。
一个店小二对商娴小声说:“都说啊,王妃的死和商家脱不了关系,所以煜王爷才对商家动手的。不然就凭王爷对王妃的深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然而商娴听完这一番话之后,却是久久愣神,脑中凌乱一片。
阿城就跟在她身后两步,眼见着她一遍遍地向人询问煜王爷的王妃到底是谁。
他倏地就想起两年前,商娴嫁进王府之后,因着薄屹不准她靠近,许多次阿城都看见,商娴只能远远地站在薄屹看不到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薄屹。
那时的商娴还私下找过阿城,嘱咐他要多给薄屹加衣填碳,照顾好薄屹。
在原地站了半晌,阿城走上前,低声道:“现在你该信了吧?”崴筆
总该不会所有人都会撒谎。
商娴双手紧攥,牙齿死死咬住唇角。
与其说她不信,倒不如说她是不想去相信。
信了,便是要将她心中根深蒂固的那个执念生生拔掉。
阿城带着商娴回到王府时,薄屹已经让太医重新包扎了伤口,换了身衣袍。
他靠在椅子中,唇色有些发白,看上去虚弱不少。
见商娴回来,他猛然起身,又扯动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在她跑出去之后,薄屹就一直忧心忡忡,怕阿城与商娴争斗起来,最后让她逃走。
听见声音,商娴看向他,眸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薄屹上前一步,手臂未抬,想要去拉她,但最终还是放下。
“你可信了?”
商娴移开视线,执拗道:“不信。”
薄屹眸色一暗,没再顾及其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便将她往外带去。
“你要做什么?”商娴猝不及防,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因为被拉着向前走而没有办法使出力气,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
薄屹未理会她的挣扎,径直走进东厢房。
东厢房已经足足一年未有人住,但庭院中还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推开院落中的一间房,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把长剑,几把长枪,还有一把弓和数十支羽箭。
“这些,都是你的,我一直留着没有动。”
商娴只看一眼,便狠狠怔住。
因为她看见那些刀枪剑戟上,无一不刻着一个小小的扇形。
是她的标志。
虽然她没有见过这些武器,却很清楚地知晓,这些武器的确属于她。
商娴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