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小伙子又帅了。孟镜穿了件藏蓝色风衣,骨子里的清贵和高冷令虞惟心痒。正准备凑过去,孟璋就拉住她的手,指着客厅茶几上的乐高模型说:“姐姐快来看,爸爸和我一起拼的迈凯伦赛车。”“还是叫阿姨吧。”虞惟给孟璋纠正。因为叫姐姐,有种乱.伦的错觉。孟璋乖乖喊了声“阿姨。”虞惟夸了小家伙几句,看向正收拾行李箱的孟镜,“孟律师,我想去卧室找找那只耳钉。”“才走两天就这么生分了。”孟镜朝她看了眼,嘲讽的意味儿很明显。
周三上午,虞惟向人事部门递交了辞职报告。
一小时后获批。
虞惟抱着收纳箱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老吴和老杜笑着说了句“江湖再见”,黎颖送她到地下停车场。
两人说了会儿话,虞惟开车回了阳光嘉园。
和虞氏解除劳动合约,她有种困鸟出笼的感觉。
先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些食材和日用品,做了份丰盛的午餐,又睡了个午觉。
刺耳的手机来电把虞惟吵醒,竟是叶温言。
她懒洋洋地“喂”了声。
“虞妹妹,听说你准备离职啦?”叶温言这消息也是没谁了。
虞惟“嗯”了声,“确切地说,三小时前我就离开虞氏了。”
“准备去哪儿高就?”叶温言问。
虞惟也没隐瞒,“准备去家外资公司做秘书。”
“你是学设计的,做秘书不对口。我朋友的装修公司正在招室内设计师,我帮你引荐一下吧。”叶温言说得很认真,“先声明,我只负责引荐,能不能被聘上还要看你的本事。”
“哪家装修公司?”虞惟觉得叶温言推荐的总不会太差。
“‘华霖’。”叶温言底气很足,“比虞氏不差吧?”
华霖,多年的上市公司,国内装修界的业内天花板。
虞氏与它比,顶多算个草台班子。
虞惟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我既没什么头衔,也没工作经验,只怕连华霖的笔试都入围不了。”
“我都给你打电话了,还参加什么笔试呀!明天上午九点去华霖参加面试就行。”
叶温言忽然抛下的馅饼并没有把虞惟砸晕。
快要结束通话的时候,虞惟问:“为什么要帮我?”
“虞妹妹,虽然你长得人见人爱,但我还真没闲情逸致帮你。”叶温言笑了声,“我是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虞惟急切地问。
“你自个儿猜吧。”叶温言挂了电话,把面试信息发过来。
几经思索,虞惟决定参加完面试再说。
放下手机,虞惟打开衣柜,挑来挑去选中了谢母送的白色小西装和黑衬衫。
在首饰盒中找配饰时,发现常戴的黑色耳钉少了一只。
她明明昨天还戴过!
又翻了两次行李箱,还是没有。
虞惟找到孟镜的电话拨过去,孟镜没接,但很快又回过来。
“有事?”
熟悉的嗓音带着清冷,虞惟精神莫名一振。
“有事。”虞惟坏笑,已经开始臆想和孟镜在一起放纵的情景。
“我丢了一只耳钉,想去君悦府找一找。”
孟镜愣了愣,“刚下飞机,你一小时之后过来吧。”
“好。”虞惟怕他急着挂电话,忙问,“叶温言引荐我去‘华霖’,是你的主意吧?”
“我没那么闲。”孟镜有些不耐烦,“见面再说。”
虞惟听着手机中的忙音想:难道真的不是孟镜在帮忙?
在君悦府见到孟镜,孟璋也在。
几天不见,小伙子又帅了。
孟镜穿了件藏蓝色风衣,骨子里的清贵和高冷令虞惟心痒。
正准备凑过去,孟璋就拉住她的手,指着客厅茶几上的乐高模型说:“姐姐快来看,爸爸和我一起拼的迈凯伦赛车。”
“还是叫阿姨吧。”虞惟给孟璋纠正。
因为叫姐姐,有种乱.伦的错觉。
孟璋乖乖喊了声“阿姨。”
虞惟夸了小家伙几句,看向正收拾行李箱的孟镜,“孟律师,我想去卧室找找那只耳钉。”
“才走两天就这么生分了。”孟镜朝她看了眼,嘲讽的意味儿很明显。
虞惟听出别样的意思,对着孟镜嫣然一笑,“怎么会呢。就算几年不见,我和孟律师也不会生分。”
孟镜唇角漾出抹不易察觉的笑,“虞小姐说话就是让人爱听。”
把睡过的卧室翻了好几遍,还是没能找到那枚耳钉。
虞惟有些失望,准备离开时孟璋扯住她衣角,非要下五子棋。
“孟璋喜欢的人不多。虞小姐留下陪他玩会儿,稍后我请你们吃晚餐。”孟镜也开口挽留。
回去也是一个人,倒不如跟这爷俩一起打发时间。
虞惟脱掉外套,孟璋已把五子棋摆好。
连下三场,孟璋完胜,兴奋地挥着胳膊连喊好几声“欧耶”。
“连个六岁的孩子都赢不了,虞小姐不是一般的笨。”孟镜坐到虞惟身侧,拿起枚棋子落在棋盘正中间,“学着点儿。”
虞惟被骂的很不舒服,但孟璋在场,她只悄悄在孟镜大腿上掐了下。
孟镜眉宇微蹙,扫她一眼,她半眯眼眸笑得没心没肺。
“我还没请虞小姐吃过饭呢。”孟镜取棋子时,无意碰到虞惟的手指,“晚上想吃什么?”
这句话对虞惟来说太意外了!
孟镜竟然在问她想吃什么,刚刚的语气竟然还着一点点体贴。
“我晚上不怎么吃。孟璋小朋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虞惟话音一落,孟璋说想吃牛排。
“马上安排。”孟镜拿起手机开始选餐厅定位子。
半小时后,孟镜开车载虞惟和孟璋来到锦城最顶端的西餐厅。
孟镜父子每人一个套餐,虞惟只点了芒果汁和两样小食。
“谢谢虞惟阿姨陪我吃晚餐。”孟璋很有礼貌,第一次喊出虞惟的名字。
“客气!”虞惟心间生出一股怜惜。
或许是缺少母爱的缘故吧,小伙子拘谨老成,根本没有寻常孩童的顽劣。
孟璋的饭量不大,一客牛排吃了不到一半,就去公共餐区的游乐场玩。
儿子不在身边,孟镜依旧淡定,不紧不慢切着牛排。
虞惟没什么胃口,拿着外套跟过去,看到孟璋正被一个高大的老男人抱在怀中亲着额头。
孟璋捧着老男人的脸,亲热地喊着爷爷。
原来抱孟璋的是孟济民,孟镜的父亲。
这位孟老先生在锦城可是不折不扣的名人。
生意场上杀伐决断,脂粉堆里一骑绝尘。
即便这个时候,孟济民身边还站着个身材惹火的的年轻女人,红衣黑发,像朵娇艳的大丽花。
“走啦,老孟。”大丽花很不耐烦,伸手扯了下孟济民的衣服。
孟济民没有理她,满眼慈爱和孟璋聊起来,“昨天爷爷与你视频怎么没接,爷爷送的钢琴用着还顺手吗……”
虞惟觉得可真有意思,一头白发的孟济民抱着孙子畅享天伦,身侧还站着个年轻妩媚的小情儿。
妥妥的视觉冲击啊!
“孟璋,下来。”孟镜已下楼,清冷的声音不怒自威。
小家伙闻言忙从孟济民怀中蹭下来,走向孟镜。
“虞惟,先带孟璋去停车场。”孟镜五官线条十分冷硬,看到孟济民没有一丝为人子女的喜悦。
虞惟牵起孟璋的手进了电梯间,电梯门关闭,孟璋重重叹了一声。
“你个小屁孩叹什么气!”虞惟打趣道。
“知道老孟为什么要把我们支开吗,因为他又要和老老孟吵架了!”孟璋语气轻快,与平时的老成判若两人。
“老孟?”虞惟笑出声,“他有那么老吗?”
“我六岁,老孟才二十七,确实不算老,但他的心理年龄远远不及老老孟年轻。老老孟在外面玩得花,老孟一向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
孟璋小嘴巴拉巴拉个不停,“虞惟阿姨,你能出现在君悦府,还能与我们一起玩,一起吃饭,说明老孟对你的心思不一般。”
虞惟抚着他的头:“你是不是言情剧看多了?”
“才不是!”孟璋撅起小嘴,“我有种预感,老孟快枯木逢春了。”
虞惟差点笑岔气。
这孩子在孟镜严厉的管束下长大。在孟镜面前,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老成;现在,虞惟却看到了他作为孩童的天真。
只要孩子开心,胡乱说说又有什么问题呢。
“虞惟阿姨,加个微信吧,无聊的时候我想找你聊天。”孟璋已取出手机打开微信。
“好呀。”虞惟快速和他加为好友,很快收到他发来的“你好”表情包。
“又多了一个好朋友,开心!”孟璋由衷的高兴。
“孟璋,你平时和谁住一起?”虞惟有些好奇。
孟镜和孟济民看起来都不会照顾孩子。
“我生下来就跟着小姨奶奶住,小姨奶奶对我可好——”孟璋正说得带劲儿,看到孟镜从电梯间出来,吓得立马噤声。
上一秒童言无忌,下一秒如履薄冰。
虞惟没好气地瞪了眼孟镜,发现孟镜的脸阴沉得可怕。
“上车。”孟镜绷着脸拧开后车门,虞惟先招呼孟璋,自己才坐上去。
路上,孟镜一句话也不说,孟璋连大气都不敢喘,虞惟觉得憋闷,故意咳了几声。
车子驶入一个叫锦绣里的高档小区,孟镜带着孟璋进了一家独栋别墅。
临下车,孟璋不止一次暗示虞惟,以后记得用微信聊天。
虞惟笑着给他做了个“OK”的手势。
父子俩远去的背影令虞惟莫名心酸。
世人皆知孟家在锦城呼风唤雨,却连个照顾孩子的女人都没有。
祖孙三代,孟济民外面日日笙歌,孟镜高冷得不近女色,唯一的孙子有家不能回,常年寄人篱下……
虞惟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拧开车窗点支烟抽起来。
孟镜折返回来,伸手把虞惟那边的车门打开,“下车,把烟灭了。”
“孟律师,你家缺个女人,看看我怎么样?”虞惟心血来潮,伸手勾住他的腰,把脸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