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南,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阿楚的女朋友,虞惟。阿镜早就见过的。”谢母热情四溢,“最近家里找了个会做粤菜的厨子,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家吃饭哈!”“多谢吴姨。”孟镜明明在道谢,口气却透着冷意。听到“虞惟”的名字,华瑾南笑容微滞,又看了眼身侧的孟镜。孟镜面色平静得可怕。“幸会,虞小姐。”华瑾南朝虞惟伸手,“我是华瑾南。”华氏企业的掌舵人,也是华袖的哥哥。虞惟对华家人没有任何好感,敷衍地与他握了下手,“你好,华先生。”
虞惟找到自己的车,还没开锁,孟镜已追过来。
“虞小姐生气了?”
听着孟镜没有道歉的意思,虞惟不怒反笑,“我不会和一个心智不成熟的男人计较。”
孟镜的脸越发阴沉,“孟璋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忽然而至的哮喘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孟律师请放心,不会再有下次的。”
这点心气儿虞惟还是有的,她已发誓再也不来锦绣里了。
孟镜听出股决然,语气温软了些,“等孟璋完全康复,还是可以去外面走一走的。”
“孟璋是孟律师的儿子,怎么安排与我无关。”虞惟去拧门把手,不料被孟镜的手臂挡住。
“吃完晚饭再走,嗯?”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虞惟扯了个谎,唇角似笑非笑。
孟镜挑眉,眸光凌厉:“谢楚?”
“个人私事,不方便说。”虞惟故意拉长尾音,一脸暧昧,“反正我最近桃花挺旺,掐掉一朵,出来一枝——”
孟镜忽然把她抵车窗上,在她耳边狠狠道,“我满足不了你么?”
温热的呼吸和占有欲爆棚的嗓音,瞬间把虞惟撩得七荤八素。
她勾住孟镜的腰,低声坏笑,“孟律师在床上的没羞没臊,我好好喜欢。”
孟镜的呼吸变得粗重,紧绷的高冷直接破防。
他俯身去吻怀中的女人,岂料女人伸出手掌去挡他的唇。
吻落空,他也不急,一只手穿过她的卫衣,在她腰肢最细那块儿掐了把。
“孟镜你混——”虞惟吃疼要骂,唇就被封住。
虞惟大脑直接宕机。
此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小区里行人不断,孟镜这厮当真连最在乎的脸皮都不要了!
一个吻,差点把虞惟的腰给折断。
孟镜放开她时,漆黑的深瞳中意犹未尽,“今儿无论谁约你,也不许去。吃完晚饭跟我回君悦府。”
虞惟慵懒地舔了下肿胀的唇瓣,眯着眸,“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听,你是我什么人啊?”
“想睡你,这个理由够不够?”孟镜再次扯她入怀,灼灼的眸光中带着一触即发的欲望,“只要我还有这个念想,就不许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纠缠不清。”
夜风吹拂,虞惟及腰的长发不时地蹭在孟镜脸颊。
四目相望,虞惟大笑。
笑声极尽嘲讽。
“孟镜,谁给你的自信啊?”虞惟说着用手指敲了敲孟镜的额头,“想跟姐姐睡,就说几句好听的。这样颐气指使,姐姐还真不打算陪你玩了!”
“虞惟。”孟镜把她双手反扣在身后,低吼出她的名字,“是你主动惹的我。我还没腻,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虞惟玩味地把孟镜打量了好几遍,故意气他,“你不会睡上瘾,爱上我了吧?”
孟镜脸色骤变,忙与她错开些距离。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虞惟娇笑着去捏他的脸,被他挥手拍掉。
“德性!”虞惟疼地呲了声,上车后用力关上车门。
一踩油门出了锦绣里。
孟镜心里乱糟糟的,摸遍衣袋也没找到一根烟。
这时,手机响了,是叶温言。
“行哥来不来,CC,拼酒呢?”
“不去。”孟镜脱口而出。
“你让我打听的事儿,已经弄清楚了。”叶温言正经起来,“周庭是虞惟大学的西班牙语教授,两人好过一场。三年前周氏破产在即,周庭和华袖订婚,华家掏钱帮周氏度过难关——”
孟镜“嗯”了声。
叶温言有些惆怅,“周庭当时宁愿与家人断绝关系,也要和虞惟在一起。周庭的妈和华袖去京大闹了一场,说虞惟勾引老师,逼着京大开除虞惟。为了心爱的女人,周庭不得不辞职离开京大,虞惟的大学才得以继续。”
“被拆散的感情,想必一定刻骨铭心。”孟镜咬唇。
“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叶温言笑了笑,“谁还没点过去呢,你和邱韵桐当年不也爱得死去活来吗!”
孟镜沉默。
来电再次响起,是华瑾南。
他差点忘了,下午已和华瑾南约好一起吃晚餐。
都是虞惟那个女人把他给气的。
虞惟气儿来得快,消得也快,还没到阳光嘉园心情就好起来。
谢楚的“求助”电话来了,说谢母要和闺蜜吃饭,人家会带儿媳妇,谢母也要带虞惟过去。
念在谢公子“仗义疏财”的份上,虞惟想都没想就应了。
谢楚发来个酒店地址,虞惟开车导航过去。
谢母看到虞惟第一件事就是加微信好友。
接着又抱怨谢楚:哪个婆婆见准儿媳,还要通过儿子传话的?
四个女人聚一起,谢楚寻了个“加班”的理由溜了。
谢母的闺蜜也是锦城贵妇,虞惟模样,身材和言谈都压对方儿媳一头,谢母这顿饭吃得十分愉快。
饭局结束,谢母牵着虞惟的手亲自送到停车场。
看到虞惟的车是辆白色Polo,连连摇头,“谢楚这混小子真不知道心疼媳妇儿,明天我一定让他送你辆像样的车。”
虞惟急忙摆手,“阿姨的心意我领了。刚入职新公司,开太好的车怕被同事孤立,等我稳定稳定再说换车的事儿。”
“也好。”谢母欣慰地拍着她的手,“我家的混小子上辈子积了多大福气,才找到你这么懂事的女孩子啊!”
虞惟满腹羞愧,连笑容都尴尬无比。
谢母又说起锦城豪门这几天的趣事儿,虞惟插不上话,只能敷衍地“嗯”“啊”。
她悄悄给谢楚发了条微信:【饭局已结束,拜托给阿姨打个电话,劝她赶紧回家!】
谢楚那个不靠谱的没回,虞惟猜他十有八九在搂着美女醉生梦死。
谢母说到口干舌燥,才准备与虞惟道别。
虞惟刚悄悄舒了口气,看到孟镜和一个中年男子从电梯下来。
中年男子和孟镜的身高差不多,年纪看着也就四十上下,头发却黑白参半,眉眼的细纹,是经历过风霜的。
如果把孟镜归到禁欲系,那么他则是个成熟有魅力的大叔。
“阿镜,我们有三年没有这样喝酒聊天了。下次换我请你——”男子说着,已朝虞惟这边看过来。
孟镜亦看到虞惟和谢母,舒展的眉头拧到一起。
“瑾南,阿镜——”谢母笑着越过虞惟,招呼他们。
华瑾南礼貌地向谢母问好,“吴姨,好巧。”
“瑾南,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阿楚的女朋友,虞惟。阿镜早就见过的。”谢母热情四溢,“最近家里找了个会做粤菜的厨子,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家吃饭哈!”
“多谢吴姨。”孟镜明明在道谢,口气却透着冷意。
听到“虞惟”的名字,华瑾南笑容微滞,又看了眼身侧的孟镜。
孟镜面色平静得可怕。
“幸会,虞小姐。”华瑾南朝虞惟伸手,“我是华瑾南。”
华氏企业的掌舵人,也是华袖的哥哥。
虞惟对华家人没有任何好感,敷衍地与他握了下手,“你好,华先生。”
幸亏谢母话多,轻松化解了虞惟的尴尬。
几人寒暄了会儿,谢母先行离开,接着是华瑾南。
孟镜站在离虞惟两三米的地方抽着烟,不说话。
这次,虞惟没主动打招呼,上了自己的车。
还没落锁,车门被孟镜从外面拧开,“下车,我有话与你说。”
“说吧,我在听。”虞惟根本没看到孟镜眸底藏着的愤怒。
孟镜沉声:“下车。”
虞惟不屑,扫他一眼,“凭什么?”
空气瞬间凝滞,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孟律师,你对我的要求已超出了单纯的炮友关系。”虞惟没有急着启动车子,倚在座椅上,与他对视。
孟镜已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快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和虞惟只是简单的约炮,根本没有权利要求虞惟远离谢家。
“今天陪了孟璋几个小时,我把薪酬付你。”他嗓音透着颓败,总算想出这么个理由。
虞惟轻笑,“三小时十五分。”
很快,一千零五十到账。
现在,孟镜再也没有拖住虞惟不放的理由了。
“孟律师,从明天开始,你另请高明吧,我不会再去陪孟璋了。”
虞惟对孟璋还有很多不舍,但害怕与孟镜的关系会越来越复杂,只想尽快抽身。
“也好。以后就不再耽误虞小姐宝贵的时间了。”孟镜神色疏离,又恢复了昔日的冷静。
“我要回家了,请孟律师给让条路。”虞惟笑得没心没肺。
孟镜后退,目送她出了停车场。
凛冽的北风袭来,他的心一下就空了。
刺耳的手机来电,令他瞬间清醒。
“行哥,孟叔那边出乱子了。”叶温言心急火燎。
“什么乱子?”
孟镜猜到孟济民肯定是惹了风月债。
“孟叔不是包了个十八线小嫩模嘛 ,那女人前阵子生个孩子,说是——孟叔的。”叶温言说得很小心。
“那女人上位心切,抱着孩子去找孟叔闹,被孟承打了,抱着孩子从孟氏大厦楼顶跳下,一尸两命,引来一堆记者——”
“这边已经处理不了了,你过来吧……”
孟镜闻言,眉头越拧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