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叫了三次水。安礼早已命人备好了衣衫,看了看时辰,马上就要黎明,又瞧着紧闭的房门,低σw.zλ.吟浅唱不断,安礼心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我的皇上,来日方长,您倒是悠着点啊!今日还得早朝呐!安礼眉眼不动,实则心里已经急得满地打滚。一边又不得不算着时辰,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提醒。皇上自知人事以来,从未这般尽兴过,若他真打断了,怕是明日就见不到他了·······就在安礼急得快要冒汗时,房中低沉唤道,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捧着衣服进去伺候。
“你又在闹什么!如今女儿已经是皇妃,你还在大街上这样闹!果真一点脸面都不顾!”
苏诚骞还未进门就听说了今日街上的事,也实在不明白明明韩氏以前很是聪明能干,怎么现在却像个市井妇人一样!
虽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但苏诚骞如今面对着韩氏可是半天摆不出好脸色,如今瞧着却真不如那几个娇美的妾室讨人喜欢,更是连他的嫡妻都比不上,若非她给他生了个灾星······唉!不提也罢!
韩氏扬起的笑脸立马就垮了下来,委屈道:“老爷有所不知,哪里是我胡闹,实在是咱们的嫡小姐丢尽了苏家的脸。”
一边说得委屈,一边观察着苏诚骞的脸色,见着提起苏宁安,他的面上一瞬间黑了下来,心中更是得意,嘴上也就丝毫不停。
“老爷不知咱们的嫡小姐如今没名没分的给人当了外室,还与人当众卿卿我我,实在是······”韩氏一边捂着脸,虽然不知苏宁安于那人到底是何身份,但不是妾室就是外室,难不成还能是正室?索性就往坏了说!
“当真!”苏诚骞皱着眉头坐下,刚执起筷子,一听韩氏的话,立马将筷子摔在桌子上。“你亲眼所见?”
“这是自然。”韩氏立马坐了下来给苏诚骞倒酒,“今日我遇见她,也只是好言相劝她莫要自辱了身份,就算不为着妾,也得为着老爷、为着苏家,还有宫里的才人娘娘着想不是?”
苏诚骞听着点了点头,很是认同韩氏的话,“你也是为着她好,她没有不听的道理。”
“可不是这话?”韩氏说着越发委屈起来,用帕子擦着眼角,“谁知她不听也就罢了,反而嘲讽苏家,嘲讽玉儿,就连老爷您······”
“混账!”苏诚骞狠狠一拍桌子,力气之大,让杯中的酒液洒出来大半,“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孽种!”
“如今玉儿已经贵为才人,而她却只能做人外室,旁的我倒不担心,只是······”
“她这样怪得了谁?明明给她定好了亲事,却非要自己作践自己。”提起苏宁安,苏诚骞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能像玉儿一样光耀苏家也就算了,整日里还给苏家惹祸!“只是什么?说!”
韩氏看着苏诚骞的怒容,心中得意,面上却尽是委屈,“只是她今日如此污蔑玉儿,现在玉儿也算皇家的人,且今日被那么多人瞧见,即使咱们这边压着,可若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苏家······”
听着韩氏如此说,苏诚骞心中“咯噔”一下,苏家日子才好了几年,若是被那个祸害连累,那还得了?
“你有办法?”
“妾身确有办法。”韩氏遣退了房内伺候的人,低声道:“反正夫人也去了,宁安留着总是不安心,老爷不若将夫人休弃,如今玉儿已经是才人,待生下皇子,前途自然不可限量。若总是端着个庶出的身份,于玉儿、于苏家都不好。”
韩氏看着苏诚骞面上犹豫,心中暗恨,那贱人都死了,还念着做什么!
“老爷想想,若是玉儿有了更好的身份,才能荣耀家族不是?且以后皇子出生,与咱们才能更亲近些。至于苏宁安,不如与她断绝了关系,否则到时候牵连到苏家,岂不是回天乏术?”
苏诚骞心中有些动摇,不得不说,韩氏说的的确在理。
只是杜氏已经不在了,且还是难产而亡,休掉一个亡故之人,实在是······
“容我再想想吧。”
······
宅子内,一盏盏杏粉色的灯笼在约莫一人高的灯架上缓缓点亮。
门外五六个婢子静静地守着,近身侍奉的人则无需整夜守在外面。安礼和翠竹各自去了院子中的仆人房休息,离主厢房很近,只要主子传唤便听得到。
暧昧的烛火隐隐印在上好的窗棂纸上,伴随着微弱的喘息,婢子们皆低下头去,不敢探听。
苏宁安一袭月白色罗纱寝衣,被沈言酌拥在怀中,耳畔气息灼热,几番轻车熟路的撩拨之下,终究是让她软在了他怀中。
“准备好了?”沈言酌轻轻的扯开她的衣带,一阵轻笑拂过她的耳畔,不断落在她颊上的吻带着雄浑的男性气息。
苏宁安点了点头,却不由自主轻推了下他胸膛,“爷,轻点,我怕。”
稍稍偏头瞅着沈言酌,眼眸半垂,本就精致温软的面上覆着一层极其娇软的粉色。
苏宁安的手搭在沈言酌的腕上,掌心轻颤,却也只能任由他肆意而为。
反正迟早是要给他的,若不肯依他,恐让他心生不满。
且因为白日里的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不甘愿。
沈言酌看着苏宁安眸中似含了清澈的小池一般,涟漪潺潺,心中一热,再也不想按捺,倾身吻上了她的唇,不住的揉着她的腰间。
嗓音低沉却霸道,“整整三年,苏宁安,我终于找到你了。”
苏宁安因着他的动作,双腿一软,急忙搂住他的脖颈,面上羞窘得不像话,却惹来沈言酌毫不遮掩的朗笑。
“爷!”
小姑娘气恼的就要逃出他怀中,却被沈言酌紧紧一勾,“是爷不好,爷给你赔罪可好?”说着就将苏宁安抱入帐中。
锦被之下,他已经完完全全拥有了她,苏宁安捂着嘴低低啜泣着,却只能努力的攀着他的肩背,眼眸轻闭,承受着他的阵阵浪涌。
“安安长大了,比那时还要成熟,还要敏感。”
男人的调笑、赞叹时不时的传来,应是对她极为满意。
大掌死死的掐着她的腰,豆大的汗珠低落在她身上,床帐“咯吱咯吱”的摇晃着,一夜未休。
如今,已经叫了三次水。
安礼早已命人备好了衣衫,看了看时辰,马上就要黎明,又瞧着紧闭的房门,低σw.zλ.吟浅唱不断,安礼心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我的皇上,来日方长,您倒是悠着点啊!
今日还得早朝呐!
安礼眉眼不动,实则心里已经急得满地打滚。一边又不得不算着时辰,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提醒。
皇上自知人事以来,从未这般尽兴过,若他真打断了,怕是明日就见不到他了·······
就在安礼急得快要冒汗时,房中低沉唤道,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捧着衣服进去伺候。
整整一夜不曾停止,苏宁安不知何时已经昏睡,对一切全无所觉。
安礼在屏风外伺候着沈言酌换了衣衫,为了不吵醒她,便出了坐北的主屋,去了东厢房洗漱。
自东厢房出来,沈言酌瞧了一眼仍是安安静静的北屋,此时翠竹和郑嬷嬷已经候在门外。
“莫要吵醒了她,好生伺候,若有不尽心的,嬷嬷做主换了即可。”
“是,奴婢遵······命。”
瞧见郑嬷嬷很是郑重的行了礼,翠竹也跟着学了个七八分,心中却是更加疑惑。
来这宅子也有好些日子了,这严公子究竟是多大的身份,怎么宅子里的人看起来都很不好惹诶!
苏宁安睡到晌午才醒,浑身酸痛酸痛的,使不出半点儿力气。
只能瘫在床榻上心中忿忿:这严卓可真能折腾!
幸而郑嬷嬷拿了药包来,叫她泡了大半个时辰,身子竟好了许多,也有了力气。
当然,这也许跟她沐浴之后,狠狠吃了两碗饭脱不了干系。
这几晚,沈言酌倒是每日都来,只是从不在这里过夜,将她折腾上几回,不待天明便离去。
还总是调笑她娇弱,想到这里,苏宁安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也不看看他自己,像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一样!哼!
“小姐,云隐寺到了。”
因着接连侍寝,好不容易这一两日沈言酌没来,今日苏宁安终于有力气来云隐寺,不仅为母亲和弟弟求来世安宁,也求佛祖保佑她大仇得报。
由翠竹扶着下了马车,另一个婢女名唤莺儿,挎着竹篮,竹篮中放满了香烛还有佛前供奉之物。
随行而来的男仆皆在寺外候着。
主仆三人跨进云隐寺大门,刚欲踏上大雄宝殿的台阶,就见梅夫人带着梅怀礼的新婚妻子缓步出来。
苏宁安稍一抬头,便对上两道打量的目光。
见着梅夫人,她自然没有好脸色,至于梅怀礼的新婚妻子,她又不认识,也没必要做面儿上功夫。
“走吧。”翠竹扶着苏宁安与她们擦身而过,半分心思也没分在她们身上。
只是却感到一道目光隐隐定在她身上,苏宁安眉间微拧,懒得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