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意思。“那本太子的回礼呢,总该是有回礼的吗?”这位公主,怎的这般冷漠无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紧闭的门窗,沈长宁伸手解下自己腰间香囊递于耶律齐。“此乃本公主随身携带的香囊,礼轻情意重,耶律太子应该不会嫌弃的吧?”那香囊上绣着凤凰样式,很是精致华贵,是楚皇后亲手所绣。然而里面装的,却是能让她浑身麻痹的毒药。以往她总是觉得楚皇后不够爱自己,可每当楚皇后亲手给她更换香囊时,她都能感动的一塌糊涂。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他们个个衣着华丽,且一时间竟是分不清男女。
“耶律太子擅闯我这公主府,是要做什么?”
慵懒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东陵挡在门口,不让他将自家公主给瞧了去。
一身异域服装的耶律齐美的雌雄莫辨,头上抹额的红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泽。
耶律齐未曾说话 ,只是拍了拍手,一群姿色各异的人便都齐刷刷地跪在了院子里,外头寒风肆虐,他们却衣着单薄。
“这些,都是本太子献给公主的绝色妖童。”
房屋中猛然传来一阵瓷杯碎裂的声音,瓷片嵌入了掌心,鲜血和滚烫的茶水混在了一起。
这下就连沈长宁也不淡定了。
往她公主府塞男人?
这个耶律齐是想要做什么?
“我大乾女子,皆如男子般,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照样能有好几个丈夫,这些妖童,都是本太子精挑细选而来的,个个貌美且温顺乖巧,用来伺候你,再合适不过了。”
伺候?
东陵瞪大了眼睛,虽然知道东陵民风开放,可也没想过居然能开放到这种程度啊。
且开放归开放,哪儿有给为未出阁的姑娘送男人tຊ的,还一送就是七八个。
东陵一眼扫了过去,那些个少年,顶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他们姿色各异,但却生的比女人还美。
沈长宁还在屋子里的软榻上未曾出去,耶律齐也不恼。
挥了挥手,又是一群人进来,抬着七八个箱子。
“本太子不才,没什么好赠送的,唯有这些黄金,希望能博得美人一笑。”
等到那樟木箱子一打开,金灿灿的黄金,简直要闪瞎所有人的眼了。
沈长宁赤脚站在门口,神色平静淡然,似乎对于这些东西,她并没有多少兴趣,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屋子里。
门窗紧闭,安静得很。
他当真是毫不在意吗?
而沈永安站在沈长宁的身后,嫉妒的双眼发红,恨不得把那些金子都抢过来据为己有。
不!
不是据为己有,而是那些金子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是沈长宁抢走了她的东西才对!
“公主,这耶律太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公主万不能收了他的东西!”
沈永安在一旁说着,她得不到的东西,沈长宁也别想得到!
沈长宁只当是没听见,勾了勾唇:“既是耶律太子送来的东西,为了两国邦交,本公主便没有不收的道理。”
“东陵,你且将这些金子都搬去库房,晚些时候本公主再去清点。”
沈永安瞪大了眼睛,她在干什么?
她居然收了这些黄金?那是她的东西啊,沈长宁给凭什么收!
且看样子,她还要收了那些男人,她怎的这般淫荡无耻,丝毫不顾忌自己身为女子的名声。
“公主,您是大景的长公主,怎么可以在府中豢养那些男人?这不是在给皇室抹黑丢脸吗?”
沈永安一口牙几乎都快要咬碎了。
这该死的沈长宁,当真是一点儿脑子都不长的吗?
沈长宁终于舍得看她一眼了,缓缓道:“本公主做事,何时轮到你一个贱婢来指手画脚了?”
“倒是耶律太子有心了,这般礼物,本公主很喜欢。”
耶律齐挑眉,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想着自己送了她这么多好东西,这位尊贵骄傲的公主,怎么说也得留自己在公主府用个午膳吧。
不曾想却听见她冷冷地说:“礼本公主也收了,东陵,送客。”
耶律齐扬眉,倒也不恼怒:“公主就不留本太子在府中喝口热茶?”
“大乾人不爱喝茶,更吃不惯我们这中原的食物,只怕是要怠慢太子了。”
耶律齐嘴角一抽。
好个冷心无情的女人,自个儿送了她这么多东西,一杯茶都舍不得给他喝。
还真是有意思。
“那本太子的回礼呢,总该是有回礼的吗?”
这位公主,怎的这般冷漠无情?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紧闭的门窗,沈长宁伸手解下自己腰间香囊递于耶律齐。
“此乃本公主随身携带的香囊,礼轻情意重,耶律太子应该不会嫌弃的吧?”
那香囊上绣着凤凰样式,很是精致华贵,是楚皇后亲手所绣。
然而里面装的,却是能让她浑身麻痹的毒药。
以往她总是觉得楚皇后不够爱自己,可每当楚皇后亲手给她更换香囊时,她都能感动的一塌糊涂。
身为母后不是不爱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罢了。
不然又怎会每年都会亲自锈了香囊,还亲自调了安神香装进去给她?
以至于到了最后,他们带着禁军闯入公主府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武功全失,浑身绵软无力,只能乖乖被俘。
而导致它武功全失的,便是这香囊。
既然耶律齐想要回礼,那便把香囊赠与他好了。
耶律齐那么聪明,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晓得那里头装的是什么呢。
倒也并非是她想要戕害耶律齐,他们无冤无仇,沈长宁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只是她需得让耶律齐知晓,她在这大景的处境,并不如外人所说的那般。
有朝一日,他定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对于沈长宁来说,但凡是现在能利用的一切,她都不会放过。
耶律齐很诧异。
香囊……
那可是女子的贴身之物,没想到她居然会赠予自己。
是不是说明,其实这位公主,也是对自己有点儿意思的?
如此就更好了。
耶律齐一把握紧了笑容,邪佞一笑:“如此厚礼,本太子怎会嫌弃,收了!”
“走了,莫要打扰了长公主!”
他向来是个干净利落的人,沈长宁既然不留自己,那他也绝不会多做停留打扰。
等出了府门,耶律齐将那香囊轻嗅一口,脸上尽是满足的神情。
“真香啊……”
那香囊上,似乎还带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儿,就连温度都还残留在上面未曾散去。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骨血都跟着燃烧沸腾了起来,就连那握着香囊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抖了起来。
那样奇特的女子……真想把她抢回大乾,把她关起来,给她打造一座金丝笼,只能让他日日夜夜地观赏。
她越是挣扎反抗,他就越是兴奋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