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风化啊。沈长宁一眼望了过去,倒也真真儿是赏心悦目。虽说大乾是蛮荒之地,可却多出美女妖童,大乾不论男女,皆生的一副好皮囊。她都不明白,风沙之地,是如何养出这些娇嫩水灵的人儿的。沈长宁勾了勾唇,嗓音不轻不重,却也足够让谢衍听个清楚。“自是给他们安排一间上好的院子,吃穿用度,一律都得用最好的。”沈长宁上前,随机挑选了一个看上去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可那双眸子着实勾人,桃花眼,眼尾一点儿泪痣,带着耳坠子。
“公主,这些……男子咱们要如何安排?”
东陵已经开始惆怅了起来。
耶律太子是走了,可这些男人还留在了公主府啊,他咋不把这些男人一并带走呢。
有伤风化啊。
沈长宁一眼望了过去,倒也真真儿是赏心悦目。
虽说大乾是蛮荒之地,可却多出美女妖童,大乾不论男女,皆生的一副好皮囊。
她都不明白,风沙之地,是如何养出这些娇嫩水灵的人儿的。
沈长宁勾了勾唇,嗓音不轻不重,却也足够让谢衍听个清楚。
“自是给他们安排一间上好的院子,吃穿用度,一律都得用最好的。”
沈长宁上前,随机挑选了一个看上去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
可那双眸子着实勾人,桃花眼,眼尾一点儿泪痣,带着耳坠子。
肤白貌美,娇嫩如斯。
“叫什么?”
少年长睫轻颤:“奴既进了公主府,便是长公主的人了,奴的一切,都是长公主的。”
真听话啊。
这样的妖童,莫说她一个女人了,便是男人看了估计都把持不住吧。
“你想要本公主赐名?”
少年未曾开口,算是默认了。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生的如此水灵,肤白如玉,不如就唤你玉奴,可好?”
“谢长公主殿下!”
少年立马磕头谢恩。
“至于其他的……且就用你们的本名吧。”
她才懒得动脑子去想。
有一个玉奴就够用了。
“东陵,带他们下去吧。”
“是,公主。”
“诸位请随奴婢来。”
“玉奴留下,陪本公主用午膳吧。”
“是,奴听令。”
啧,那嗓音,还真是要死。
怎么一个妖媚了得。
沈长宁当然不知道,这些奴隶,都是从小就开始训练的。
不论样貌还是皮肤,身高身材,都需得是上上佳品才行。
而他们终其一生,都会被用来赠送。
命好的,寻得一个好人家,一辈子倒也安稳,命不好的,大多也就只剩下个被玩儿死的下场了。
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了,大景的这位长公主暴虐成性,故而在被耶律齐送来之时,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死在这公主府的准备。
奴婢们依次上了菜,玉奴就站在她身侧,乖巧温顺。
“站着作甚,且坐下来。”
“奴不敢!”
玉奴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眼眶瞬间就红了:“奴不知做错了什么,还望公主明示!”
沈长宁:“……”
耶律齐送来的人怎么都这么脆弱,动不动就要哭。
沈长宁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
她伸手亲自将人扶了起来,温柔说:“莫怕,本公主不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不过是想让你坐下来,陪我用膳罢了。”
玉奴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坐在她身侧用膳。
也不敢夹菜,只是扒拉着面前的白米饭。
沈长宁见状,亲自给他夹菜,说:“本公主不清楚你们大乾的饮食,若是吃不惯,你就告诉东陵,她自会让膳房做符合你们口味的吃食。”
“谢、谢公主。”
玉奴低下头,少年耳尖发红,心脏跳动的很厉害。
这位长公主……怎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她好温柔啊。
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温柔。
“你今年多大了?”
“回公主,奴刚满十七。”
十七……
应该是鲜衣怒马朝气蓬勃的年纪,却被训成这般。
不过想来也是,面容较好的男子,若无可傍身的东西,在这乱世之中,根本难以生存。
“本公主与你甚是投缘,不如今夜,你且陪……”
“哐当!”
沈长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巨响。
玉奴吓了一跳,慌乱地看向沈长宁。
沈长宁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莫怕,不过是野猫打碎了东西罢了。”
野猫?
屋子里,谢衍握紧了手。
她知道他能听见,习武之人,耳力眼力都要异于常人。
更何况他们还仅有一墙之隔,自然是能听见的。
“公主不去看看吗?”
“不…tຊ…”
“砰!”
又是一声巨响。
沈长宁笑得更欢了。
房门被推开,碎瓷片就在她脚底下绽开。
“公主来我这房里作甚,不是有美人作陪,此刻正在用膳吗?”
那藏着怒意得声音,直逼沈长宁。
她瞧着地上得碎瓷片。
“你这是打算拆了我这公主府?”
谢衍站在屋子里,因炭火的缘故,屋子里很暖和,故而他身上只是松松垮垮穿了件月牙白的薄衫,用的是上好的蚕丝做的。
可以很好地衬托出他颀长清瘦的身形,站在那里,仿佛随时都要破碎了般。
明明心中不爽,还要装出那副死样子来。
沈长宁越发确定他对自己是有情的。
但大概是因为自己从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让他爱中带恨。
只是沈长宁从来都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究竟从何而来。
他应该是要将自己恨个彻底的,可偏生又很在意自己的死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想不通。
谢衍衣袖下的手在死死握紧,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你可知被你打碎的瓷器,都是上好的孤品?”
谢衍面色一僵,咬紧了后槽牙,身形笔直:“公主若要罚,尽管罚去,我自会在雪地里跪上几个时辰,在饿上几天,倒也劳烦公主亲自动手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尽管他没有错,她也会在他身上挑错,想尽一切办法去折磨惩罚他。
所以他打碎了这满屋子的东西,想着她总归是要生气的。
但沈长宁却并没有。
只是关了门走上前,一步步地靠近谢衍,抬头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目光灼热。
“阿衍,你是在吃醋吗?”
谢衍瞳孔一缩,但却被他隐藏的很好,看不出丝毫端倪来,似乎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公主还真是……自信。”谢衍嗤笑了声,带着对她的嘲笑和讥讽。
“既不是,你又何故在这里大发雷霆,砸了这么多东西。”
以此来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
谢衍面色依旧是那么的冷,连声音也是冷的。
“这府里的任何东西,任何人,任何事物,我都不喜欢,如此回答,公主可满意了?”
是,他不喜欢这公主府里的任何东西和任何人。
包括沈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