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废了手,那就和废人没什么区别了。余下那些姬妾生的庶子们,只怕是会如虎狼般扑上来,争抢她儿子的爵位。陆陈氏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医很快就来了。宁国公在听到自己儿子出事后,也是急匆匆赶来的。听闻陆南淮是被人从公主府打成这般,宁国公瞬间就沉了脸。怒哼道:“好个沈长宁,若非永安公主还需得吸取她身上的气运,老夫非得将她扒皮抽筋不可!”陈氏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抓着宁国公的手说:“老爷,南淮可是咱们的嫡子啊,那贱人这般,分明就是在打咱们国公府的脸,她太嚣张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沈长宁心口一滞,心脏似针扎般,泛起阵阵密密麻麻的疼。
他就非得这般口是心非么?
是,是她太过于妄想了,以为短暂的几天改变,就能让谢衍对她全身心的相信。
她在做梦呢,还是白日做梦。
“不喜欢也没关系,你会喜欢我的,阿衍。”沈长宁无比认真地说着。
“不过以后你要是有别的心仪之人,我也不会阻拦,我会把你送还归国,还你自由,可好?”
沈长宁看着他,目光是那样的真诚。
她的话,没有丝毫欺瞒。
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果谢衍一直不肯接受自己,那她绝不强求,他有选择的权利。
她想,这世上也应该不会有人想和折磨自己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谢衍也是一样的。
他不是什么灾星,他只是个普通人,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谢衍心尖儿一颤,抿着唇。
他能分辨得出沈长宁有没有说谎。
她是认真的,且没有说谎。
但这样的沈长宁让他很陌生。
“阿衍,从前种种,是我亏欠了你。”她主动握住了谢衍的手,他的手很冷。
“不过你要是恨我,那我也有选择别的男人的权利,不是吗?”
“这世上可以让本公主选择的男人不止你一个,只要本公主挥挥手,就有大把的男人送上门来供本公主挑选。”
她笑了笑,总该是要给谢衍下一剂猛药的。
谢衍唇色泛白,但依旧一言不发。
似是在默认了。
“今日耶律太子送来的妖童,本公主很喜欢,他们乖巧听话,且个个样貌出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小学的便是伺候人的本事。”
“尤其是那玉奴,最是勾人,本公主打算今晚让他与我同睡……”
“沈长宁!”
虽知道沈长宁是故意如此说的,但谢衍依旧无法听下去。
他一把甩开了沈长宁的手,怒不可遏道:“你就这么缺男人?”
沈长宁叹了口气:“是啊,本公主早就到了出阁的年龄,可父皇母后与国公府迟迟不提成亲一事。”
“如今本公主也腻了那陆南淮,觉得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可你又憎恶本公主,本公主也就只能选择别的男人作为代替了。”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少女的嗓音很软,听得谢衍只觉得自己心尖儿又酥又软。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可只要沈长宁一这样,他就招架不住。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那一夜的荒唐春梦,她的嗓音也如这般娇软妩媚。
“阿衍,你是未曾见过那玉奴,和你生的有几分相似,是个极美的少年,但他比你听话,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谢衍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耳尖诡异泛红。
他在极力地克制着,不让沈长宁察觉出异样来。
“公主身上的观音毒还未解。”
沈长宁眨了眨水灵勾人的眸子:“我知道啊,你是男人,他也是,用起来的效果应该都是一样的。”
龙阳之气嘛,是个男人都有。
谢衍指关节在一阵咯吱作响。
“公主身为女子,就这般放浪形骸么?”
沈长宁满不在乎地眨眨眼睛:“送来的奴隶而已,能为本公主暖床,是他的福气。”
谢衍有时候真的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可还有事?”
谢衍没说话:“既无事,那本公主便要去和那小奴隶吃饭了,和长相漂亮的用膳,但真是赏心悦目,令本公主心情舒畅呢!”
谢衍:“……”
沈长宁点到为止,也不再继续了。
她怕把人给逼急了,是适得其反,那可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宁国公府。
当半死不活的陆南淮被人抬回国公府时,那国公夫人陆陈氏几乎哭断肠。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就叫人挑断了手筋,废了一双手啊!”
“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如何照看小公爷的,让他被人打成这般!”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啊,一定要请最好的太医,我儿的手,不能就这样废了!”
陆陈氏嚎啕大哭着,他们国公府向来都是武将世家,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国公府的。
若是被废了手,那就和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余下那些姬妾生的庶子们,只怕是会如虎狼般扑上来,争抢她儿子的爵位。
陆陈氏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医很快就来了。
宁国公在听到自己儿子出事后,也是急匆匆赶来的。
听闻陆南淮是被人从公主府打成这般,宁国公瞬间就沉了脸。
怒哼道:“好个沈长宁,若非永安公主还需得吸取她身上的气运,老夫非得将她扒皮抽筋不可!”
陈氏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抓着宁国公的手说:“老爷,南淮可是咱们的嫡子啊,那贱人这般,分明就是在打咱们国公府的脸,她太嚣张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陈氏越想越恨,她和楚皇后是有点儿亲缘关系的,两家关系好,宁国公府又是太子一派,故而这桩秘辛,他们也是知晓的。
“我儿乃天之骄子,是这盛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儿郎,却叫那假货磋磨成这般,这口气老爷当真要忍吗?”
宁国公原本还在三思而后行,现听了陈氏的话,只觉得自己要是就这样忍了的话,以后在这盛京城里的脸面,就彻底没了。
“夫人放心,我这就去面圣,定要为我儿讨还一个公道来,绝不能让那恶毒之人白白折磨了我儿!”
宁国公也是个有骨气的,立马就让人备马进宫去了。
没过多久,陈氏就看见太医从里面出来了。
“太医,我儿南淮,如何了?”
太医摇了摇头,一脸遗憾,说:“小公爷的手筋,是仙人谷特有的手法挑断的,根本就没有复原的可能。”
“什么?”
陈氏听到这个消息,险些就晕厥了过去。
“我儿当真没救了吗?张太医,你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老太医沉吟了片刻,才颤颤巍巍地说:“有是有,不过……”
“办法在长公主手里。”